“李钊说就见过两次,在他的书房。一次说明来由,说要与自己合作,承诺事成之后许他翰林院学士;一次便是给木匣。
但见面都是深夜,且对方身着夜行服,蒙着面,没有说过一句话,交流全靠写字。并且……是用茶水在桌上写字。这也太谨慎了吧。”
说完,常允叹了一口气。
“何故叹气?”
“爷,属下怎么觉得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常允苦恼的说着。
魏澜疏轻笑一声。
“呵,案子越复杂,反而透露出这件事情的真相越简单。因为有人不想让真相公之于众,只能将事情往复杂的方向引。
能让一个小小的兵科左给事中一下子升到翰林院学士,看来这背后之人不简单。”
能有这等权利、动机的,在这京城里目前来说不在少数,但是再多总共也就是那部分人,只是需要花些心思筛选罢了。魏澜疏如是想着。
“如今李钊在我们手里,有些人估计坐不住了,届时一定有人会露出马脚。
让常廿去调查当年的这位福子公公,看看是不是还活着,现在何处;
告诉常律,查一个名为黄贯成的人;
李钊这边,严加看管;
至于太监刘盛那边,我自有办法。”
“爷,这个黄贯成是何人?”
“齐武十五年,鸿胪寺卿黄贯成一家几十口一夜之间被人杀害。那段时间,正好是大皇子谋反流言出现后几天,时间上过于巧合。”
魏澜疏语气清冷。
虽然齐武十五年魏澜疏才九岁,但是当年生了令天子震怒的大皇子谋反案,期间又生了朝廷官员全家被杀害的惨案,只要是自小长在京城的人,多少还是会知道一点。
常允如今也才十八岁,齐武十八年才出无名阁来到魏澜疏身边,不知道也属正常。
常允拱手:“是。还有,爷……公主说……您再不回府的话她就只能……咳咳……亲自来寻你了。”
常允说话时还有点颤颤巍巍。
魏澜疏略感无奈:“这段时间我都会住在府里,无名阁那边的事务,暂且交给常恒……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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