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眼睛里,藏着曾经的我。
许久以前,我也用用这些方式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和认同,用别人异样的眼光和看法来证明卑微的自己活着。
然而这样活着没有意义,这样活着很累。
因为这样拥抱不到你爱的人,也杀不到你憎恨的人,而人生必须得为爱或者恨而活着。”
被我嚼烂的槟郎沾着口水躺在你修长的手掌上,优雅的递给我:“拿回这烂槟郎,你将慢慢完整。”
“你以为你是谁,教训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复臭皮囊?”
我一巴掌拍在你的脸上,将烂槟郎踩在脚下,疯狂大笑。
可是你离开后,并没有看到笑容背后,我抑制不住的泪如雨下。
第一次,人生第一次:我觉得自己自己没有穿衣服,赤条在你面前,身心全被你看穿。
我害怕再次遇见你,因为再次相见,我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
但是想必做不出对你吐唾沫,说脏话那种举动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十天后,潮龙镇的下水道里,我们再次相遇。
我着高烧,昏迷不醒。因为害怕病情传染给姐妹们,所以将他们赶了出去。
我一个人,在遍布烂菜叶子,跳骚虱子聚集的臭哄哄下水道,一个人……
醒来的时候,身边有火,姜汤很温暖,香气袅袅,我穿着原先穿在你身上干净好闻的衣服。 你裸露着上身,坐在我旁边,手中烤着被我汗水打湿的脏衣服,动人的侧脸在火花中妖娆,齐耳的金色短暖入人心。
“你救了我?”
我捏着衣领,杀意犹豫,感觉异样。
“她们说你是这里的老大,救了你才能在这里生活。”
你轻描淡写地开口,将烘干温暖的衣物递给我。
“你被她们当枪使了,我生病了,她们担心被传染,所以骗你前来。”
“无论被骗与否,看到希望,我就会努力去抓住。
救你,只是在帮我自己。”
“为了救我,你传染得病死了,值得?”
“我只考虑怎么活,不会去想如何死。”
你漆黑的眸子里火苗窜动,自信而又高冷:“在杀掉顾内、顾外之前,我会一直好好活着。”
“雪丽雅,我上次跟你说过,人要为爱或者恨活着,你思考我的话吗?”
你盯着我彷徨的眼神,反问我?
我内心疑惑,同时内心激动不已,我没想到你记得我的名字。
我这样的人,也配被人记住吗?
“你看光了我的身子?”
“看了。”
你坦然自若,丝毫不避讳,还恶作剧地补上一句:“青黄不接,并没什么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