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陈飘飘在这句话里想了很多,想到有人也是这样全心全意地把雪地靴捧到自己面前,说,如果有人欺负你,要告诉我。
而现在,别人问,那个人的团队会不会欺负自己。
陈飘飘捧着茶杯:“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arick,我觉得很拽,”
这话本来不该讲,但她反正也不待几天,“她还叫你女明星。”
“我不是女明星吗?”
陈飘飘偏头。
说不上来。
陈飘飘懂她的意思,她相信arick只是开玩笑,可也明白,没有戏剧人会打心里欣赏一个拍短剧出身的流量演员,说话直有说话直的好处。
她喝一口茶:“她们会喜欢我的。”
勾勾嘴角,弯眼笑了。
自己只不过是有点沉湎于过去,但长大的不止是鲸鱼,泥里滚过的狐狸,更知道仗该怎么打。
已经有成千上万的人喜欢她了,最难搞定的孙导都可以,arick为什么不行?听听为什么不行?Fay为什么不行?
陈飘飘也洗了个澡,卸掉妆容,涂上打底霜,一身扎染风的纱质裙,辫子拆了,刚好是颇具风情的大卷,她挺素地来到Lepavi,是个法式乡村风的餐厅,长桌摆在院子里,有葡萄藤,有星星点点的灯带,有杂乱堆着的木质酒桶,空气里是成熟的果酒香。
arick她们已经入座,陈飘飘坐到对面,软声道:“arick,你刚刚在会上说的thedramaofdust搜不到,能我一下吗?”
那是arick进行编剧举例时随口提的,她有点意外:“行,咱俩加个微信。”
她探身把二维码递过来:“你有事随时找我。”
“撸狗也可以吗?”
陈飘飘点击屏幕加她,笑着搭一句。
“你知道我养狗啊?”
“你头像,和下午看到的是一只吧?西高地?”
arick爱狗如命,立马打开话匣子,说她那狗倔得要死,而且深受脱困扰,如果换算成人的话,应该是个秃子。
陈飘飘托着下巴,笑吟吟地听她讲,在灯带下眼含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