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韫应了一声,又慢条斯理地吃了一个,佯装不知地问:“你到底是怎么把它运过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
傅濯枝做出神秘的姿态,哄道,“檀监事尽管享用就好。”
檀韫觉得这个人傻,该邀功的时候不邀,若人家不特意关注,便是注定要被忽略一辈子。他心里难过,又替傅濯枝委屈,忍不住拿勺子轻轻磕了下碗沿,说:“傻子。”
“怎么又这么骂我?”
傅濯枝茫然,诚恳地问,“我到底是哪里让你觉得傻了?”
檀韫说:“浑身上下。”
“太苛责了吧。”
傅濯枝委屈地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檀韫不答话,意味不明地“哼”
了一声。
傅濯枝心思漂浮,来回纠结,愣是没解出这个“哼”
的深层含义,忍不住也跟着“哼”
了一声。
“不许哼。”
檀韫抬眼说,“你还有脸哼?闭嘴。”
傅濯枝笑了笑,说:“规矩忒严了吧。”
“受不了啊?”
檀韫悠悠地说,“那你走啊。”
“对不住。”
傅濯枝斯文地说,“脚长在地上了,我想走也走不了。”
檀韫恐吓道:“我叫人把你拔出来,叉出去。”
“别价,又不是不给你占地费。”
傅濯枝说,“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