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再向北行,又走了至少半个时辰,终于到程务忠说的那个废弃的营地。
这里很大一片平地,看得出来,是人为修整过的,向东,大约三百步,是一道围墙,很高,起码有两人高,隐约还可以时不时看见有士兵在上面巡逻,估计那里面就是程务忠说的“禁苑”
;往西看,全是空地,长有许多杂草,只在最远处,隐隐可见好像有条河,程务忠告诉谢岩,那是“渭水”
,渡口就在那里;废弃的营地在北面,大约一百间不到的房屋,分列左右两排,房屋正中还建有一座高塔,看样子,像“了望塔”
。
不等谢岩他们将物资卸下,裴士峰和程务忠即一起来向谢岩告辞,说是今晚要在宫值宿,不能再停留下去了。
既然有公事,那当然不可挽留,谢岩本想拿些钱财让他们转交士兵,可是他们死活都不肯收,谢岩最后只能说:“那过两天,再去‘长安’找诸位一聚。”
临走前,谢岩还让冯宝拿出了他的十坛“藏酒”
,就当是感谢了。
这次他们没拒绝,收下酒,一大群人在相互“保重、后会”
声中,道别……
目送他们背影消失,谢岩赶紧指挥大家把物资卸下来,可刚刚才卸下来一小半,却突然听见程务忠的声音响起:“谢校尉、谢校尉——”
谢岩不知道生了什么,连忙放下手中东西,快跑步迎上去。
冯宝见谢岩过去了,自己就没动,很快,他现,谢岩和程务忠没说几句话就分手回来了,而且表情非常严肃,还时不时地看一下东边那道围墙。
“出什么事了?”
冯宝迎过去问。
“没出什么事”
谢岩停下来说了一句,紧跟着他又看了一眼那道围墙,缓缓地说:“程务忠特意回来提醒,千万不要越过那道围墙进去。”
“不进就不进呗,我以为什么事呢。”
冯宝一脸不在意的表情道。
可是,冯宝说完这句话以后,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如果只是不进去,谢岩至于那一幅“严肃”
表情吗?
一想到这,冯宝马上再问道:“不对,那个里面一定是什么特别的地方,是吗?”
谢岩点点头,显然是不想隐瞒,他看了一眼冯宝,低声道:“那道围墙后面不远处,是‘感业寺’。”
“你说什么?”
冯宝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道:“你说,我们的对面是——‘感业寺’?”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低了下去,低到只有他和谢岩才能听得清楚。
谢岩沉默地点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