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百姓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祁野用手肘撞了撞她的手臂:“你看,上来了,接下来就要砍了。”
白以云往行刑台上看去,只见两个衙役,各自压着一个穿着囚服,脚踝处戴着脚铐的男人走了上来。
那两个穿着囚服的男人高大强壮,满脸横肉刀疤,长得就像是个歹人。
“砸他们!砸他们!”
“败类!人渣!”
“砸!”
“赶紧砍!”
“凌迟凌迟!让我们开开眼!”
“车裂才对!我要看车裂!”
“把他们也做成人彘!”
四周百姓侮辱谩骂声此起彼伏,个个都似疾恶如仇。
臭鸡蛋烂白菜叶不断朝着那两个囚服男人扔去,挂了他们一身。
但是那两个男人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
连一点点惧怕的神色都找不着。
根本就不像是一会儿要被砍头的人。
他们在行刑台上跪着,双手被绑在身后,低着头。
其实根本用不着衙役,因为他们不做任何挣扎。
随后,两个肥壮的侩子手拿着砍刀走了上来,各自端着一碗酒,喝了一口没咽下,而是往砍刀上喷去,随后摔了碗。
侩子手来到那两名囚服男人身后,将他们的头按到木桩上,动作利索,毫不废话,也没有什么刀下留人。
手起刀落,两颗人头滚了下去,出“咚咚咚”
的声响。
碗大的刀口喷出血,足足有三尺高。
两道血柱随着那两具没有头的身体的倒下而消失。
一切都很快。
白以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