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不知道军部内部情况,万一他们上下串通一气,那不是送狼崽子回狼窝,狼妈妈正高兴着呢。
二是怕直接送过去军部抢了功劳,捡了便宜,这个功劳本该就是属于衙门的,案子就得衙门来审。
佟冰和展结事先商量好的,暂时不把走私粮食的案子推到公堂之上,先拉出关押在酒坊的五名土匪。
就先拿张铁嘴勾结土匪的案子说事,看看县令怎么保张铁嘴,等他们自导自演差不多了,再押出倒卖军粮的军官,数罪齐上,看他们怎么应对。
天刚蒙蒙亮,就有衙役跑去丽春院,把县太老爷从彤彤姑娘暖和的被窝里叫醒。
胖老头子骂着娘穿衣服,骂着娘急匆匆往衙门赶。
此时衙门里里外外动静闹得很大,聚满了人,好些睡懒觉的人都爬起来凑热闹了。
李不歪李县令看百姓众多,停止了脚步,捋直皱巴巴的花鸟绿袍官服,扶正头顶的乌纱帽,小指甲挖去眼角的两坨眼屎。
清了清嗓子,挥了挥袖袍,有衙役吆喝着清路。
县官大老爷一脸威严正气,堂堂正正的,步伐稳健的走上公堂,扫视左右一眼,坐定大案之后。
两排衙役水火棍杵地,整整齐齐,形如雕塑。
堂下跪有六名人犯,分别是五名土匪和张铁嘴。
五名土匪瑟瑟抖,哼哼唧唧,张铁嘴却跪直了身板,平视前方。
而佟冰和展结等捕快立于一旁,公堂内外静悄悄的,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李县令虽看出是怎么一回事,却不知道来龙去脉。
正踌躇不前时,师爷俯下身,在县令耳朵根子下耳语了半天。
李县令回头又呆坐了一会,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拍下惊堂木。
“叭”
!
静谧中惊堂木拍下的声音格外脆响,随后一声高呼。
“升堂!”
下面两排衙役的水火棍有节奏的咚咚戳地。
“威……武!”
几个土匪吓得已经不行了,李县令却没有照本宣科的问堂下何人,而是转向展结。
“展捕头,没有本官指令,你擅自设立公堂何意啊?”
展结面不改色,抱拳道。
“大人,事突然,属下怕有闪失,夜长梦多,所以……”
“不要说这些,本官只想知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