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难民见到过齐苏勒,就在稍微靠东一点儿的山林里。
太子胤礽道“这下子好了,咱们先与齐苏勒汇合,然后再从长计议。”
云禩并没有着急说话,与四爷胤禛对视了一眼。
既然已经得到了齐苏勒的行踪,众人便打算去和齐苏勒汇合。
按照小兰英大娘打听到的消息,有人在东面一点子的树林里似乎见过齐苏勒。
东面的树林是一片高地,没有被洪水淹没,但是难民们也不往那里去,缘故很简单,那片树林地势大多崎岖,很多参天大树,灌木也丛生,不好扎下窝棚,也不好上山下山,所以难民并不往那边走。
云禩搀扶着胤禛,太子在前面探路,拨开树枝和灌木,三个人小心的前行在树林之中。
“应该就在附近了罢”
太子胤礽道“也不知齐苏勒到底在不在这里逃跑到这深山老林来做甚么”
“诶齐苏勒”
太子眼尖,似乎看到茂密的树林间,有一抹人影,穿的是齐苏勒的天文生官袍。
“在那边,快走”
太子带路,三个人朝着前面走过去,果然是齐苏勒
不只是补子官袍像,就连人也像
但是走近一看,齐苏勒竟然被五花大绑在一棵大树上,嘴巴里塞着布巾,无法说话。
齐苏勒眼珠子赤红充血,眼看到他们,嘴里出“唔唔”
的声音,奋力挣扎,想要说甚么。
“齐苏勒”
太子奇怪的道“他这是”
说到这里,太子眼睛一眯,惊叹道“糟糕,中计了”
“哈哈哈哈”
嚣张的大笑声从绑着齐苏勒的树木后面传来,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紧跟着是“踏踏踏”
的脚步声,更多的人影从茂盛的树木和灌木丛中冒出来,是杨河台和他的打手
还有
嵇曾筠。
打手将云禩三人团团围住,包围的铁桶一般。
“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杨河台狰狞冷笑“好嘛洪水都没能冲走你们,看来你们真是命硬但就算是命硬,又能硬得过我的手段么还不是乖乖的自投罗网”
齐苏勒使劲摇头,奋力吐出自己嘴里的布巾,可是为时已晚,只能徒劳的大喊着“八爷快跑嵇曾筠是他们的人”
众人这才注意到,的确,嵇曾筠站在打手后面,他并没有被绑住,也没有被任何人胁迫,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分明与杨河台是一丘之貉。
嵇曾筠被齐苏勒点破,脸色平静有如止水,不见一丁点儿的波澜。
相对比嵇曾筠的平静,云禩和四爷胤禛也是相当平静的。
云禩淡淡的道“杨河台,设了这么一个局,也是辛苦你了。”
杨河台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哼,大水都淹不死你们,但是今儿个,你们必死无疑”
云禩道“杨河台这么着急杀我们,是因着水闸的事情罢不必猜了,挪用修闸款项之人,必然是你这个河道总督了,对么”
不等杨河台回答,也不需要他回答,云禩又慢悠悠的道“其实你想杀我们,也不全为了修闸的事情,因着你做的亏心事儿,实在太多了。除了水闸,还知情不报,掩盖灾情,致使百姓死伤千余人,你深知这罪名是逃不掉的,不知悔改,反而干脆先下手为强。”
“我有甚么错”
杨河台怒吼道“天灾又不是我的错浑河遭灾之后,我不是也带头治河了吗我有甚么错谁知道浑河突然下了这么大雨明明河水那么浅都是老天爷的错”
四爷胤禛冷声道“水闸呢强制捐款呢都不是你的错你怎么会有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