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揽客的骄傲道,“二位知道就好,秦家你们肯定知道,秦公子大名更是响彻天下,你们再行事可就要掂量一二了。”
直到在热闹的里厅落座,昭昭都还没恢复过来。
什么啊,秦夜烛逛小倌馆他没事吧他还有这个爱好呢他可是书里的男配啊,难不成还是个双插头那可不能让他接近女士了啊。
由于昭昭从听到秦夜烛是这里常客就变了脸色,荆沉玉很难不想,她是在纠结与秦夜烛的“过去”
。从他的角度看,无论是无上峰上还是在蓬莱时,秦夜烛都与昭昭不清不楚。
昭昭更是直白说过秦夜烛喜欢她。
于是他坐在她身边,压抑许久,还是忍不住说“如今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昭昭一脸菜色,为失去了一个女婿人选感到难过“知道了。”
“你很难过”
荆沉玉想的话,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绪,她现在太难过了,他很难不感觉到。
身子被转过去,昭昭对上荆沉玉一双泛着淡蓝的眼睛,听他语气极其严肃道“为那种人有何可难过,你们不过只有几面之缘。”
“我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昭昭一顿,又说,“不过也是,他还趁着你不在的时候想搞你,当着众仙宗的面把我扯出去了,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荆沉玉闻言莫名松了口气,缓和了脸色道“你知道便好。”
昭昭看着前方,很快被吸引注意“来了”
是蓝惜公子,今天的士角,正一步步优雅地走下台阶。
竹藏墨站在楼上朝这里看,隔着一道帘子,他看得隐晦,本不该被现,但荆沉玉几乎是下一息就望了过去,准去找到了他的所在。
竹藏墨立刻躲到帘子后面,其实从刚才他和奚兰雾就很奇怪,这跟在昭昭身边的男子戴着面具,那面具显然是非常厉害的法器,他们无论如何都看不破他的真容,甚至连面具无法遮挡的地方,他们也总觉得是雾里看花。
这不太正常,竹藏墨寻了人问能不能看清那男子的眼睛,路人又都说可以。
他们看得清,他和奚兰雾却看不清,看来那法器只对妖族生效。
竹藏墨十分警惕,他倒是怀疑过这会不会是荆沉玉,毕竟这女子是他一起来江家的。
可一产生这个念头就立刻否决了,怎么可能荆沉玉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哪怕要调查什么,他也不会将自己置身于这等烟花之地,他们太了解他了,以至于怀疑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是他。
可他偏偏就来了,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坐在了这里,昭昭怎么赶他都不肯走。
那蓝惜公子自上台开始,朝这里望了三次,每次都带着温柔笑意,如水一般,虽无明显的勾引,但同为男子,荆沉玉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的心思。
再转头看昭昭,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扬起,两颊酒窝甜得人心间好像飘满了蒲公英,荆沉玉只剩下一个感觉痒,心痒得很,痒得他呼吸凌乱,竟有些不安。
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昭昭一怔,视线从那妖的身上移开,歪着头落在他这里。
“怎么了”
她轻声问。
荆沉玉看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低头凑到她耳边说“我若不杀你,你会如何。”
昭昭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靠得更近,耳朵几乎贴着他的唇瓣,“你刚才说什么”
荆沉玉有点后悔,又有点难言的放松。
就好像自暴自弃一样。
“我可以不杀你。”
他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可以听见,哪怕如此他也记得布下结界,他真的很理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如今也是,他理智地看着自己步步错,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