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的话柯昔就会说,所以柯昔也跟他说过,刘名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也不是很重要。
他对人不敢抱有期待,却丝毫不知道,平日里对着他压根不敢有笑脸以外表情的几位学生,都在有意无意地对自己表达立场。
柯昔有醉意的时候像个听话的洋娃娃,只要满足他一项要求,他就能满足你四五项要求。
聂行云帮他换衣服,过程都很安静。
聂行云说:“抬手。”
柯昔就抬手。
聂行云说:“放下。”
柯昔就乖乖把手放下,然后牵着聂行云的衣摆,男人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尖牙利嘴与锋刺。
聂行云要去厨房的时候柯昔忽然在大厅停下了,盯着上面的挂画呆。
那里之前只挂着柯铭奕的那幅向日葵,现在在它的旁边,挂着的是聂行云背着自己从柯下下那里买来的、并不值得八十万的画。
他也不肯松开聂行云,眨巴眨巴眼睛说:“聂行云,我的眼睛好痒。”
吓得以为聂行云以为他怎么了,一种作为医生的本能反应,赶紧将人拉到沙上查看眼睛。
但是什么都没有,聂行云一看他的眼睛,他的眼泪就又下来了。
他忽然说:“聂行云,你别那么好。”
就算聂行云变成了男朋友,他还是不懂得接受善意。
刚刚也是,柯昔只因为彭昶一句高兴认识就哭了。
对他好会哭,对他不好他反而会笑。
自己就是无法接收到好意的,身体好像把这个观念刻进了骨子里,连泪腺都会对其作出反应。
聂行云抹去他的眼泪:“怎么又哭?”
柯昔摇摇头,说你太好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好像无法回馈同等的爱意。
“不会。”
聂行云说,“我觉得你也很爱我。”
柯昔幽幽地,忽然翻旧账,说以前就没人喜欢我。
“宝宝,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
长得漂亮,也听话,哭都不会有声音,聂行云不明白,为什么会那样长大呢?
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聂行云舔舐了他的泪水,只会说别哭了。
“你觉得我可怜吗?”
柯昔又忽然换了个问题,像是抱怨,“他们都说我是可怜球。”
柯昔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词,他由衷的觉得自己比许多不可怜的人都要有能力,真的要打起来,还指不定是谁打过谁。
他能用智慧赢,也能用拳头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