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很大,人也古板,带他回去意味着什么,柯昔很难装傻说自己不清楚。
“你要和聂家割席。”
他肯定道。
“也有这个原因,”
聂行云说,“主要还是让他们别来骚扰你。”
柯昔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
他没怎么得到过糖,忽然有人成千上万地堆到他面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他支起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的头凌乱着,丝触上聂行云的肌肤,接了一个短暂的吻。
“过分了聂行云,你这样说不就让我拒绝不了吗?”
他一松懈,倒在聂行云身上,又骂了一句太过分了。
“嗯。”
聂行云大手抚上他的背部,温柔地抚摸着,“我就是在利用阿星的心软。”
从北山回到京市,聂行云暂时回自己家住了几天,大概是不想让柯昔接触聂家的一地鸡毛。
柯昔抽空把自己的毕设送到了聂行云家,聂行云在收到后给柯昔拨了电话。
“你想回来再回来,不急着搬。”
柯昔嘟囔:“听你那么说,我还以为你很急。”
“我不重要。”
聂行云道,“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很珍贵,我很珍惜,想要你无时无刻待在我身边。”
他疑惑道:“谈恋爱不都是这样吗?”
“又从哪里看来的这些奇怪言论。”
柯昔忍俊不禁,“大概只有你会这么直白地告诉我。”
聂行云:“这不好吗?”
“不,这很好。”
柯昔肯定地说,“对我来说尤其,你应该留着当面跟我说。”
“那晚点见面跟你说,”
聂行云道,“今天会过去,要给我开门。”
“……”
柯昔沉默半晌,“挂了。”
“啊对了,”
他说,“那幅画是要送给你的,可能毕业展会要拿去挂几天,但是要送你的东西,不是我又要搬家。”
说完,他才真的挂了电话。
柯昔的毕业作品画得很西式,没有沿用柯铭奕的风格,就只是一幅简单的色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