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次见面在教学楼前,也是来给何君来送东西的吧,聂行云猜。
“他平时很安静的,我每次见他都一个人,要不然就跟他旁边那个寸头在一起,好像这时候会话多一点,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和那么多人走在一起,有种老母亲的欣慰感。”
聂行云又不能理解了,五官稍微有点失控,已经明着在说嫌弃何君来了。
柯昔明明不是何君来的家人,怎么会产生欣慰感这种东西,明明有血缘关系都不一定会给出这种感情的反馈。
“所以呢?”
何君来哪懂聂行云在想什么,说完就兴致勃勃地问,“你要去认识他吗?”
聂行云主动交朋友,虽然是个学生,但他一定会录下来收藏做纪念的。
太大了。
“认识?”
聂行云不理解,“我认识他啊。”
“?!你怎么认识的?”
何君来也不能理解了。
“代课,刑老师让我去给他们班教人体。”
聂行云说,“柯昔在那个班。”
“那你问我做什么?”
何君来愤懑,“我还以为你想认识他!”
聂行云理所当然:“就是想知道。”
……
倒是忘记了,这人也有心血来潮的时候,问了也不一定有后续,何君来意识到自己思虑太多。
何君来被勒令回家,和聂行云在停车场分开,分开前恨铁不成钢地嘱咐聂行云:“晚上年赋的饭局别忘了来,人约了好几次,别老让人催我啊聂行云。”
虽然比聂行云小两岁,但何君来不屑于喊尊称,对聂行云从来直呼大名。他们从小就玩在一块,没有那么多拘谨的地方。
要说小时候,聂行云倒是还鲜活一点,和他们上树下水的时候也不少,要不说豪门世家折磨人呢,聂行云现在连他和年赋的邀约都要思虑再三。
“知道了。”
聂行云应下。
何君来是形式上的爱玩,年赋是真爱玩,天天没事给聂行云信息,聂行云一开始还会答应,多了就遭不住了,直截了当得说没空,家里还有聂尘尘。
不过答应了何君来,聂行云还是会认真一点,每次催到何君来头上都是管用的。
聂行云这会儿要顺道去看一下聂尘尘,这一次他的思路却不再像以往一样平静。
代课的时候他分明记得自己把号码写在黑板上了。
聂行云有点不能理解:柯昔没加他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