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直白,省得他又想法针对古瑟。
故顿了下,接上他后面的话,说的悠清。
“我听说,这次边境战役,你哥朱阳枢也在吧?……选择你哥,还是你自己,自己看着选择。”
疏清平静的话,其是十打十的要挟,被迫他选择。
“还有,你父亲好像也在,至于……朝堂,你二哥朱阳陌,听说最近南方水灾,虽然斯文了点,但这治理水灾想方出案,应该不错,这胜任,不知他是否愿意?”
行军打仗,生死难料,水灾泛滥无情,总归有意外。
不出意外,未完成胜任,回归要治罪,左右都逃不过。
这些,都被他掐得死死的啊!
果然是自己斗不过的人。
朱阳箐闻言呵呵笑了,也不知道是被气笑的,还是无奈自嘲。
他拾杯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目光直丁丁的望着于自己似乎没有了半丝情义的凉生。
“不愧是殿下!”
这人,果然要么只能做朋友,要么,就不要惹,不然,真惹不起!
这招招都是拿自己亲人要挟呢!
算得夸赞的道了句,便蓦然起了身,转身欲走,却犹豫了下,回头望着盯着他的凉生。
“古瑟遇上你,肯定是上辈子积来的德!”
“答案这两天就给你,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说后,望着凉生亲和一笑,便离开了雅间。
终究是心里装着的人,看到他面色倦容,眼带血丝的模样,朱阳箐终是选择了妥协,他不想再这样耗他时间了。
看着朱阳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凉生深叹息了声。
望着桌上他喝过的茶杯失了神。
是不是古瑟上辈子积来的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古瑟于他面前,亦是受害者,他不过是自私的霸占着罢了,其实于他而言,他并不会这样感觉吧?!
他不过是,为自己所爱,及……,总之,这样的他,必须要护着。
天下本无事,庸人扰之为烦尔。
天下凡夫俗子,都在为这些琐事烦扰着,自相伤害,或谋害,谁都过得不如意,不尽人意。
爱而不得,不爱而伤害,为财为权,都相互折磨着。
天下尽繁荣,却终究苦不堪言,明知其理,却始终庸人自扰,走不出这尘间的牵牵绊绊,缠缠绕绕。
到头来,连他这曾经清心寡欲,清风淡尔的人都入了这世间局,走不出来,亦放不下了。
盯着那茶杯半晌,又兀自回神,拾壶,自己替自己的茶杯斟满,木木的放下茶壶,又木木的端起茶杯,缓然的喝了口,然后就那样失神的盯着还有半杯的茶水,过了半晌。
整个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刚才说的那么硬气决然,此时,却跟丢了魂似的。
回神喝完杯底的茶,低眸看了眼,才犹豫着放下,沉深的叹了口气,便起身出了茶楼。
他与他,终究走到了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