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半天才得到应声,秦储看向眼睫微微垂下的林白舴,直觉感到不对,他问,“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林白舴没说话,保温桶被放置到一边,修长的手指搭上帽檐,轻轻一拽。
然后秦储就看到了像流淌着碎金的浅粉长,垂落到了林白舴肩膀上。
浅淡的颜色将林白舴身上因为过于立体的眉眼而显得冷拽的气质削弱了,变成温和又任人揉捏的样子。
帅得有些惊人。
“这个颜色……”
秦储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一下长。
很软。
“秦总上次说过的。”
林白舴睫毛微抖,目光直白但又好像不安,“……很难看吗?”
秦储这才从被公司事务挤压的记忆角落里,找出那段回忆。
他曾经说过让林白舴把长染成粉色。
当时是出于逗弄的心理,可没想到林白舴真的这样去做了。
尽管林白舴也知道那只是一个玩笑。
不知名的东西将心脏塞得很满,林白舴好像成了他手里可以肆意揉捏的对象,不会反抗,只会执行。
秦储手指轻捻了一下柔软的丝,睫毛微垂,“如果我说很难看呢?”
秦储明显感觉到听到这话的小情人身体绷紧,连呼吸声都变快了,“……抱歉,秦总,我会尽快染回来……”
“不许染回来。”
秦储语气生硬,像是在下达命令。
林白舴又愣了一下,他缓缓吐字,“……好。”
“尽管难看也不染回来?”
秦储追问。
“嗯。”
这次犹豫的林白舴语气坚定,“我只是……想要秦总高兴。”
秦储目光直白看过去,和林白舴对上了视线,林白舴眼底像铺满了一层碎光,又像荡着一层薄酒,粼粼微光。
极其漂亮的一双眼睛。
就是看路旁的石头似乎也绵绵深情。
极具迷惑性。
但在秦储面前,睫毛又不安的轻眨,像会被时刻抛弃的流浪犬。
满足的洪流将秦储席卷,秦储挑了一下唇,放过了可怜的小情人,语气依旧冷淡,却伸出手奖励性的摸了一下林白舴的头,“刚刚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