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地上铺了一层浅灰毡毯,没有毡毯的一小块墙角放了个铁炉子,铁炉子的铁烟囱直接通向窗户外边,铁炉子上烧着蜂窝煤,铁圈盖子上还蹲着一把烧水的细嘴铜壶。
旧炕席扒下来填到灶膛里当柴烧了,双人床大小的土炕上,铺了崭的席子,席子上面是两层崭的毛毯,毛毯上面铺了两条崭的被子,被子上面罩了一张纯手工织成的土棉布做的宽大床单。另外炕上又堆了两床崭的要盖的被子和两个圆滚滚的枕头。
屋子靠窗处摆了一张精致至极、四腿雕花的实木桌子,桌子上摆着茶具、酒具和几本闲书。另,桌角处竟然还摆了一盆开得正好的兰草。
最后十七抱着一捆柴火,进来给叶俊烧炕;珍珠则单手拎进来一张十分精巧的小炕桌,往炕上一放;十八往桌上放了一碟牛肉水晶包、一碟金色南瓜饼,十九端进来一碗馄饨和两个小菜。
叶俊拖鞋上炕,盘腿坐下,拿起筷子,道:“你们几个回去吧,你们也看见了,我没啥事儿,过个三天就回家了”
。……
叶俊拖鞋上炕,盘腿坐下,拿起筷子,道:“你们几个回去吧,你们也看见了,我没啥事儿,过个三天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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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噘嘴:“这里的饭您一顿都别吃,等着我们从家里给你送来。只我留下来陪着你也不行吗”
?
叶俊道:“傻丫头,我这是坐牢呢!如果不是满大人网开一面,你以为我能不进地牢?咱们知足常乐吧啊。乖,回去吧”
。
珍珠:“……好吧,你想吃什么告诉我。等你吃完了,我们就回家”
。
叶俊:“好,今天你不用给我送饭,有别人来送。明天给我做条鱼送过来,我想吃炝锅鱼。”
。
几人应了一声:“好”
。
叶俊的四只护卫走了,叶俊心满意足地倒在热乎乎、软乎乎的炕上,一手抚摸着胃部凸起,还开口哼哼起来:“白天不懂夜的黑……”
门口的满林溪听了一会儿,确定叶俊情绪着实不错,摇摇头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满林溪下属望了一眼叶俊那小房子,轻声道:“大人,这叶大人会不会太嚣张了?下官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坐牢的呢”
!
满林溪白了那下属一眼,道:“你压低声音干嘛?想说这话去当着叶俊的面儿说去!你敢去说,我也服你是条好汉”
!
大理寺属官笑得极为小心,赔着笑道:“下官这不是觉得大理寺乃是满大人您的地盘儿嘛”
!
满林溪肃了面容:“你说话当心,我哪来的地盘儿?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地盘儿”
!
那属官再不敢吱声,尴尬笑着退了出去。
满林溪对身后自家长随道:“你回家把我的行李也搬过来,未来三天我也睡在衙内”
。
长随:“大人您这是何必?如今这天气可是冷得很,冻个好歹出来,大年下的可如何是好”
?
满林溪道:“我也不想睡在这里,可是叶俊此人邪乎。他遭遇的刺杀数不胜数,如今他突然离开了自家那固若金汤的防护,歹人万一来咱们衙门里趁虚而入,叶俊有个闪失谁赔得起?那可是陛下眼前的第一红人。我睡在这边,自己求个心安罢了”
。满林溪心中,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只是不好说出来。
长随不敢再说话,只得兀自下去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