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什么来头?”
“大部分看不出,好像找了人代为投注,只有月府宫来的客人和长留山自己人光明正大。”
“算过没,会不会出现大赢实亏局面?”
“不会,赔率都在适时调整,买长留山输的人多如牛毛,哪怕一赔一百,我们也有得赚。”
史匀点了点头:“辛苦几位掌柜,这种情况得严密留意,不到最后关头,大意不得,免得最后给人下注大的,把咱所有辛苦挣来的利润都被别人挣了去。”
这时,又一名多宝阁博彩行东家走了过来,躬身给史匀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他身边椅子上,肥胖的身躯倾了过来,小声问:“听掌柜说,你们常青斋调低了长留山那些人的赔率?”
史匀道:“嗯。”
多宝阁东家故作惊讶道:“你们这样,不打算收羊祜了?”
史匀道:“差不多就行了,钱还能给你一个人赚完?”
多宝阁东家撇了撇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史大东几时变得如此谨慎,莫非你家后台有小道消息?”
史匀道:“你不也有后台,不会去打听?”
多宝阁东家轻拍扶手,大笑道:“我那后台,哪有史大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史大东有消息,可别让我们这些老兄弟亏了本钱不是。”
史匀面不改色,淡淡道:“常青斋只是做稳妥买卖,审时度势而已,兄弟愿跟则跟,为兄可不敢挡诸位兄弟财路。”
多宝阁东家这才起身告辞,走出老远,嘴里还喋喋不休,像在埋怨同行老狐狸。
好些个博彩行东家围住了他,七嘴八舌。
“老史怎么讲?”
“他究竟有没有内幕?”
“你看那长留山被安排在主席台旁边,比真诰灵宝还气派,是不是他们与天宫有什么猫腻?”
多宝阁东家深沉一笑,意味深长。
“各位兄弟愿跟则跟,兄弟可不敢挡诸位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