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宝络啊了一声,手指一抖,差点魂飞天外。
“我、我”
她手忙脚乱阖上书,只觉热血上头,脑子一片空白,只本能麻利向书架上塞去,谁知这薄薄一册书抽出来这么容易,在想塞进去就难了。
景宝络费力扳开两座大书,留得一册缝隙,费力塞进去,哪知下面的书页没有整齐,生生卡住了一半,她再一用力,那书页下面错位,就露出了里面的部分内容。
景宝络我的妈。
她直接一手按住那书页下端。
茹斯兰江伸出手,轻轻一动,那半排的书都规规矩矩向旁边挪了挪,书架上空出足够的空地。
景宝络只觉热血已经快要从鼻孔冒出来了。
她硬着头皮将书放进去,小心将封面靠向另一本书的背面,这样就可以遮掩上面绰绰约约的双修两字。
谁知道这书的背面虽没有字,却是一副活生生的图。
然后茹斯兰江瞬间看到了,并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景宝络觉得这一刻的尴尬已经过当年老爸从床底搜出她的精装版不可传阅。
羞耻感更甚刚刚来六年级大姨妈那年在体育课众目睽睽下在小卖部买卫生棉的瞬间。
她微僵的脸很慢很慢笑了一下,欲盖弥彰解释“那个,刚刚上来,看到这本书掉在地上”
反正打死不能承认。
从现在开始她就不叫景宝络,叫景死鸭子。
茹斯兰江看了看整齐排列的书架,又嗯了一声。
又嗯
他说“不过,这本双修的立意和神交部分不够完整,对女修的后续修为提升不大。参考意义有限。”
景宝络继续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尊上涉猎真是广博。”
茹斯兰江温和一笑“我没有试过。”
“嗯,我也没有试过。”
o这话连起来怎么听起来那么怪茹斯兰江的眼睛看过来。
她一瞬间感觉耳垂也在热了,生硬转移话题。
“那个,尊上怎么突然醒了口渴了吗要不要喝水”
茹斯兰江摇头“我只是醒来感觉阿宝在楼上,想看看可需要帮助。”
“不需要不需要。”
景死鸭子的嘴像隔夜的馒头一样硬,“我就是随便看看。真的,我来就是看到这本书掉地上”
算了,越描越黑。
“我还是想着尊上旧伤,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
茹斯兰江似有所动道“陈年旧伤,无妨。”
话音刚落,刚刚放好那本双修书册因为太薄,而放书的缝隙太大,又倒了下去。
怵目惊心的画面直白摊在两人面前。
景宝络顿了一下,故作自然随便将书重新放好,然后扯了旁边一本厚书夹住,叫它再也翻不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