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妹。”
“师姐怎么得空下来。”
“师父听说七师妹外出,心中不悦,要师妹不要忘了正事。”
“呵,那小贱人师父是喜欢她,那又如何。”
“她年轻,师父说还请七师妹不要与她计较,多多调教。”
那女声又说。
“呵,我调教什么她自诩貌美,现已然不将我放在眼里,我何苦再给自己找罪受。成日作三作四,由着性子往蔽贪殿跑,我要不是腻烦,也不至于躲到这里来,来就来了,还遇上孟家那两个不争气的,诶,怎么还没来,淬纸怎么也没来。”
景宝络立刻竖起了耳朵,梳痴殿新入的人,只有漱玉雪一个。
她下意识抬头,想看茹斯兰江的反应,茹斯兰江亦正垂眸看她,他眼眸漆黑,仿佛已融入暗色之中,看她仰头,他并无什么表情的脸上微微笑了一笑,似是安抚,但那笑意却似乎夹杂了些别的东西。
这时听女声又劝说“雪师妹生性单纯,又得师父喜欢,七师妹你何苦同她较劲。”
果真是说的漱玉雪。
孟良月不屑哼了一声,然后就是一声冷笑。
景宝络便知道她要说坏话。
“她单纯”
孟良月讥讽道,“你可知她肖想的是谁她迷恋那”
这可听不得
那个名字刚刚要出来。
景宝络一急,说时迟那时快,她踮起脚尖抬手捂住了茹斯兰江的耳朵。
孟良月剩下的那“迷恋蔽贪殿顾嘉言着了魔,只差没有自荐枕席”
半句话,被生生堵住了。
她微凉的手掌触碰到了他温烫的脸颊,而他的墨几丝从她指缝中垂下来,他看她,神色淡漠的看不到任何神色,又像是涵盖了千山万水。
她在他眼里看见了深渊,深渊正在看着她。
这场面太要命。
有那么一瞬间,只要他低头,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呼吸,只要她抬头,就可以吻上他的嘴唇。
她感觉到心跳在无声加快,燥热和焦灼交缠在呼吸中。
好像哪里弄砸了。
而他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后颈。
那滚烫的手掌让她突如其来恢复了理智,景宝络松开了捂住他耳朵的手,然后伸手推开了他。
“谁”
孟良月面色一变,叱问道。
她伸手扣住了门扉,而茹斯兰江也伸手于门扉上。
一个想开,一个要关。
只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