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泣不成声。
他越乱七八糟的说话,她越觉得难受,一想到以后,这个男人在外面像断线风筝,生死不由她,她就极度空虚,心想,不如这一晚就末日吧。
多愁善感到自我厌弃。
早起,两人像没事人。
一个比一个强的正常谈笑风声,和别人分享怀双胎的喜悦、江倾即将出东南亚这件巧合又让人讨厌的事。
到下午,纪荷接到一通电话,是江昀震。
“怎么回事,我问了白厅,江倾正常去。你在家待产”
“我也想正常去。”
纪荷绕到花园里,一个清净的地方,正常话音谈笑,“但是身子很累,可能连飞机都坐不了。”
“你现在怀着身孕,肯定不能去。但江倾呢,你是他妻子,又有孩子,可以说服他。”
纪荷怔愣半晌,接着笑了,敢情这位是期待自己说服江倾停止任务。
以自己、以孩子绑架他。
纪荷眯了眯眼,看着水面漂泊的树叶,缓声,“我是妻子,不是锁,没有锁住他的功能。”
“你有保住孩子们爸爸的责任。”
江昀震说,“风险多大你知道。本来和你一起,有二小姐的身份,卓世戎不敢对他怎么样,谁都知道卓世戎对乔景良忠心耿耿,现在你不去,他露出马脚,被那边五马分尸都不奇怪。”
纪荷皱眉,伸手扶住额。
脚下有些虚晃,可能是太阳太烈了。
她抱歉一笑,“我有点晕,会帮你劝的。再见。”
直接挂断。
从花园转回去,阮姐在门口叫她,“小姐,出了。”
“好”
纪荷收起进屋的脚,拖着疲累身体,强打精神上车。
本来要回去躺一下,一通电话,将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焦虑,又搅动上来。
纪荷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晕头转向。
江倾在接电话,没顾得上她,等接完回来,看她靠着心不在焉,忙伸手搂她。
纪荷靠近他怀里,枕着他胸口,突然低声警告。
“你不要出轨。”
“当然不会。”
江倾想也没想地回。
“那天到搏击馆找你,我听到服务生小妹说要趁你酒醉,给你吹。”
“”
江倾眉心一跳,当即想到哪种“吹”
。
敬谢不敏,义正言辞。
“别人馋你老公是别人的事,我清清白白,别瞎想。”
“最好这样。”
轻哼一声,往里靠了靠,闭眼睡着。
江倾单手捂住自己额,想笑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