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登时心头一紧。
动作迅速地将她的身子捞到怀里。
语气也是十分的紧张,“宴时锦!”
怀里的人已经失去意识,无法回应。
他按住宴时锦的手腕,细细把脉。
然而心头方寸一乱,便怎么也诊断不出她中的是什么毒。
此行匆忙,他身上只有贴身带着的解毒丸,就死马当活马医,给宴时锦喂了一颗。
她却怎么都咽不下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解下马鞍上挂着的水袋,将解毒丸嚼碎了喂给她,再用水渡下去。
此处正是皇城里的西郊区,平日里就一些贫民贱户,和干不正当活计的人聚居于此。
有些地方连着方圆十里都见不到人影。
他给自己简单处理了伤口,准备带宴时锦去找大夫。
“水,水……”
片刻后,宴时锦找回了些许意识,仍口渴得紧。
不适得双眼紧闭。
裴容拿水袋来给她喂水喝,她却是才喝一口就吐了出来。
裴容哪里这般将就过人?
登时眼里闪过愠意。
“宴时锦,你最好是给我活着!”
这一次,她可欠他许多。
话毕,他便像之前那般,一点一点地给宴时锦渡水喝。
怀里人儿呼吸孱弱,面色发白。
喉头一下一下地滚动微弱,却是再也没将水吐了出来。
喂完了水,裴容又给她把了把脉。
她的脉象紊乱,沉浮不定,心脏跳动忽快忽慢,解毒丹只能暂缓她体内的毒性发作。
离这儿最近的村子尚有段距离,若是骑马,这般颠簸
下对她的身体只会有害无利。
他便只能用轻功带着她走了。
“该死。”
甫一运功,他亦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
那黑衣人的短剑上应该也淬了毒的。
这些亡命之人最是手段毒辣,只是他内力深厚,所以毒性发作慢,也远不及宴时锦这般严重。
他服下解毒丸,动作娴熟利落地进行割血放毒。
腾腾白雾自他周身漫起,他以内力相逼,只片刻功夫,竟是出了一脑门子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