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燼和許停雲只敢用極小的音量討論一句「好慘的學弟」「不知道是不是見最後一面了」,秦逐睫毛微顫,卻終究眼皮都不抬便轉移了話題:「游泳隊那幫人到了沒有?」
天色暗了,按計劃他們要去南門和體育系那幫人會和。
正巧那邊發來信息:快過來,老闆答應我們包場。
燒烤店裡,嚴澤難得沒跟以前一樣不著調,而是悶頭喝著酒,偶爾提醒他們微信都備註上c大校草(升級版),別過兩年忘了他是誰,給他誤刪了。
「就你?」其他人都在笑,「想忘也Tm忘不了啊。」
「這Tm是誇我嗎?」嚴澤給他們倒上酒,又轉頭問沈燼,「你能不能喝?」
自從後來知道沈燼是個體質偏差的omega,他也算客氣不少。
但沈燼卻擺手表示無須多言:「別廢話,今晚全給哥趴下。」
冒著泡的杯子一杯接一杯滿上,交錯著幾年時光,似乎更容易醉人。
餘生的路還很漫長,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恐怕是他們此生最後一次聚在一起了。
不論是剛進校時意氣相投,還是後來誤會重重又重歸於好,所有年少氣盛都留在了酒中,月光倒映進來,仍如四年前初見時一般清澈。
第二日,幾個人便收拾好剩下一點雜物,準備離開寢室。
最後關門拔出鑰匙那一刻,許停雲敲了一下門牌,只說:「走吧,希望來的學弟能參悟我掛在床頭的鉤子是搭充電線用的。」
排列得整整齊齊的上床下桌和陽台透過來的夕陽一起消失在他們眼前,這扇門或許很快就會被另一群少年重打開,但此後,門後容納的便不再是他們的青春了。
*
2o32年,1o月。
秋風南下,冷空氣幾乎席捲全國,但整個g省的氣溫仍舊高達3o度,其中s市體育中心也在這高溫之下,徹底被衝破天際的人聲包圍。
時隔多年,全球總決賽再次在這裡舉行,熱搜也隨著比賽結果沸騰到了頂點。
【karin五殺時的表情】
【1onesay職業生涯大滿貫】
【net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