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气急败坏,一时窘迫。
她在这个家做了将近二十年的“主母”
,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小辈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她不过是一个妾的事实。
她都快忘了,她只是一个妾。
柴文强面皮臊的慌,转而将所有的怒火全部算在柴晚月的头上。
“不孝女,你还回来做什么?”
“女儿若是再不回来,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柴府满门抄斩被诛九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柴文强屏气凝神,果真不再冲动。
“妹妹在外宣扬她明年进宫做太子妃,她怎么就如此笃定一定能做上太子妃?”
柴晚月质问。
柴晚星不服,哭哭唧唧。
“你这是看不起我?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凭什么不能做太子妃?”
“凭你——蠢!”
“你……欺人太甚!”
“古往今来,哪任皇后是容貌出众的?模样和身材固然是加分项,但是家世和才学才是最重要的。
你扪心自问,伦容貌和家世,你哪一点能比得上京中贵女?”
柴晚月咄咄逼人,问的她哑口无言。
柴晚星哭的更厉害了,窝在父亲的怀里哭个不停。
“爹,她羞辱我,她一定是嫉妒我能进宫选秀,我能当太子妃。
姐姐分明就是嫉妒我,呜呜呜。”
“如果我说的那些话是羞辱你,可真是十二万分的抬举你。”
柴文强挥手打翻了石桌上的茶具,青筋暴起,怒喝:“柴晚月,纵然你说的在理,为父也决定将星儿送进宫里选秀,此事不必再说。
若你是因为这件事回来,那大可不必。”
“若父亲执意将残花败柳送进宫里,那恕女儿不孝,给我一封断亲书,女儿即刻离开,以免事情暴露,被无辜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