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大部分人都在心里祈祷但愿太子给出的是真正的解药,毕竟,如今已经到了国破家亡的地步,谁都不敢抱有侥幸心理。
第三日早上,朱祈风收到一封信,看过信后,随手将信燃成了灰,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陛下急匆匆的登上城楼,身后跟随的乌泱泱的一群人。
他们长舒了一口气,目送清渊军队出了皇宫。
巴鲁气不过,夺过身旁将士的弓箭,拉弓上弦朝着下方射下去,射完一箭,还想继续射。
巴邪按住了他,他方作罢。
巴鲁回头,猛然瞧见安平泪水涟涟,心里一惊,恐怕刚才是吓到她了。
清渊军队如潮水一般褪去,这一场危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快的仿似一场转瞬即逝的梦,可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懂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
“清渊军退守百里之外的关山,太子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大殿下,如今正是你更上一层楼的好时机,你还在等什么?”
安平蛊惑的声音萦绕在巴鲁耳边久久挥之不去。
巴鲁不甘的握紧了拳头,身为皇子,没有人不向往那个位置。
更何况,自古无论是一家还是一国,都有立嫡立长的规矩,可这个规矩在北晟却生生被巴邪给打破了。
他身为大皇子,却处处被老四压一截,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从来都不甘心。
“这个呢?”
安平掌心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他面前。
巴鲁忙不迭的夺过瓷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眼睛放出亮光,随即又黯淡。
“你什么都知道了?”
“妾身知道殿下心怀天下胸有鸿鹄之志,也知道殿下同二殿下一般被巴邪被毒控制不得不听从于他,为他卖命。
妾身更知道就连那位也被巴邪控制了。”
她指了指天。
巴鲁陡然看着她,深沉的目光夹杂着审视和不可置信。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没用的。”
他颓然低头。
他每月都要服用一枚解药缓解毒,这一小瓶药,能用几时?
“殿下,这并非缓解毒的解药,而是真正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