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明天我来找你呀!”
秦婉冲程曼歌挥挥手,步伐轻松的向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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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程曼歌和秦婉在楼下小甬路处汇合,一同赶往学校。
誓师大会是七点举行,但六点四十五就要求集合,秦婉在路上买了个煎饼果子稍微耽误了会儿,等二人到的时候各班级已经在楼下站好了,一班站在最东边,倒是好找,秦婉本是挽着程曼歌的胳膊一起跑的,眼见着谢湛野就站在队伍后面,一撒手自己快速跑了。
程曼歌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手从自己臂弯中脱离,又脚下加速跑到谢湛野身边,举着手里的煎饼果子笑得灿烂:“谢湛野!给你!”
这个煎饼果子是给谢湛野买的?!
程曼歌一时有些语塞,不能理解为了给喜欢的人买东西甘愿迟到是什么心理。
谁让你不懂喜欢一个人什么滋味呢。她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顺带给秦婉找了个理由。
谁料谢湛野不解风情,笑着把煎饼果子推回到秦婉脸前:“谢谢你啊秦同学,但是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吃,你能不能别老在我身上花冤枉钱啊。”
程曼歌也来到队伍里站定,没听清谢湛野说的什么,只看到他边笑边把煎饼果子推回去,以为两个人正处于暧昧期,默默感叹了句世风日下。
不过这两人郎才女貌的……程曼歌正充分发挥想象力呢,听见秦婉略带哭腔的委屈的控诉:“可是你明明没有吃早
饭!为什么不吃呢?你能不能别总是拒绝我?”
原来真是单相思,程曼歌深觉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不止一天两天,大概此刻也不希望别人看见,便悄悄往后挪了挪,和池渡站在一排,留下二人在前面解决私人问题。
谢湛野本来没注意到程曼歌,直至池渡的声音越来越大:“……总之他俩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秦婉单恋谢湛野已经有一年整,奈何谢湛野看起来容易相处实际上却从来不给秦婉机会,她已经表白了四次,次次以失败告终,仍旧不死心,得知谢湛野不吃早饭后隔三差五就会变着花样带早饭,也是次次失败。
程曼歌正自己理顺着池渡的话,莫名感觉有点冷,一抬头和谢湛野对了个正眼。
“聊什么呢这么欢?池渡你行啊,还真是不见外。”
谢湛野皮笑肉不笑的对两个人进行了轮番死亡凝视。
池渡眨了眨眼,试图蒙混过关:“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这众所周知啊,程曼歌知道也是早晚的事儿,那再说了,程曼歌也不是外人啊,这不你同桌吗,同桌要想互帮互助首先要知根知底,我这不是帮她了解了解你嘛。”
程曼歌正想开口,前面体育老师传来一声怒喝:“一班最后面!你们几个!不愿意站队就给我出来!别在队伍里叽叽喳喳。”
三个人同时噤声,站的比树还直,秦婉仍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站在一边,看起
来我见犹怜。
谢湛野没再理她,揪着池渡的领子,两人换了个位。
这下程曼歌和谢湛野并排着,她总有种说人坏话被抓包心虚愧疚不敢直视对方之感,只好悄悄往另一侧移了又移,就差移进别班队伍,两个人之间能再塞进一个人去。
谢湛野看着两人之间越来越大的距离,轻笑了下,并不作声。
程曼歌不动了,总感觉这笑里有嘲讽意味。虽然话是池渡说的,但听的人是她,这还真是她第一次在人背后议论人家,虽然明白谢湛野可能不是真的生气,但总归是道个歉比较好。
这样一想,她心下拿了主意,祈祷着待会儿的誓师大会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