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川说着,目光死死盯着李枭的眼睛。
果然,她这话一出,李枭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不过被掩饰的很快。
他笑着摇摇头,“我年幼之时便被师父捡了回去,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兄弟姐妹。”
方多病也在两人对话间看出了端倪,这江忘川虽说看着不太靠谱,可也从不轻易刁难人。
如今却对这辽远住持咄咄相逼,而这辽远住持也很奇怪。
他刚刚眼里的那一抹杀意虽然掩饰得够快,但他看得真切,心怀慈悲的大师定然是不会有那样的眼神的。
于是他问道:“大师没给自己算过吗?”
李枭笑着摇头,“这懂算命之人从来不给自己算命。”
江忘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不给自己算命,是压根就不会吧。
不过她面上不显,依旧浅笑着开口:“那无妨,今日我与大师遇见也算缘分。
我算出大师有个弟弟,不过如今似乎情况不太妙啊。”
江忘川说到后面,眉头越皱越深,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李枭眼睛眯起看着江忘川,这人究竟是想说什么,还是她知道些什么。
江忘川对此恍若未觉,她掐着手指深沉道:“大师这弟弟似乎中了毒啊,怕是命不久矣了。”
李枭哪能听到这话,当即怒道:“这位施主还请嘴上积德。”
江忘川装作害怕的往李莲花身后躲去,只露出个脑袋小心道:“我好心给大师算卦,并且分文不收,大师怎的这副模样?”
李莲花静静看着她瞎闹,也不阻止。
只是看着江忘川揪住自己的衣服,小心露出脑袋的模样,他竟无端生出些欢喜。
李枭转动轮椅就要离开,“施主既懂佛道奥妙,便该知道不可乱说话的道理。
施主既说我有弟弟,却又说他命不久矣,这与诅咒有何异。”
江忘川就喜欢看坏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不过她面上依旧一副无辜。
“可这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总不能为了大师脆弱的心脏而编造谎言欺骗大师吧!
大师难道经常做这事?还是大师其实根本不懂这道理?再或者说大师非修佛之人?”
李枭不欲再与她斗嘴,飞快转动轮椅离开,“我与三位施主无话可说!告辞!”
方多病再次拦住他的路,“大师,请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