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恩:“我也不会,管它的,到时候胡来,刷出印象派风格来。”
类同意:“好吧,那不如在墙上画点图画。”
说着话,动手烧饭,永恩克扣伙食,简单的绿豆稀饭,超市买来的几个包子,一碟凉拌黄瓜,一碟榨菜肉丝,还有小白瓷碟子里有点腌辣椒。类对辣椒挺好奇的,用筷子尖沾了点放嘴里尝尝,问:“这味道蛮特别的,好辣。”
永恩得意:“我跟外公学的,独家秘方。”
南极冰没嫌弃菜色简单,给面子地吃了两碗绿豆粥,永恩夸奖:“你的适应力不坏,和道明寺有一拼,好象狗一样好。”
类气得想回两句,这时候门铃响,永恩去开门,门外就站着雍容优雅的花泽夫人,她礼貌柔和地问:“类在吗?”
永恩费力地咽下那口含在嘴里的稀饭,好险呛到:“在,请进。”
力持镇定,其实脚有点发软。花泽类出来看,叫:“妈,你怎么来了?”
闵柔但笑不语,亲昵地抱抱儿子,心下难免酸楚,打死也不想接受儿子竟然在这矮小狭窄的地方过了好几天。
永恩乖乖地去冲茶,结果见花泽类居然把他老妈带到小厨房的餐桌边:“妈,吃过饭了没有?”
永恩希望花泽夫人推辞,出乎意料,她说:“还没有。”
花泽类找碗,永恩赶快盛碗粥放到闵柔面前:“粗茶淡饭,怠慢,我再添个菜。”
心里暗暗叫苦,添什么菜?冰箱里不过几样蔬菜,永恩只好多炒道芹菜,自己都惭愧,敢情我是喂兔子呢,发誓以后冰箱里最少也要预备点冻虾仁之类的东西。闵柔却不介意,尽管心里难受,觉得儿子很是委屈艰苦,还是用了碗稀饭,永恩合作地把小房子让给花泽类母子,跑去外面还租借的磁碟。
闵柔劝儿子:“回家吧,和你爸说声对不起,这样的地方怎么住人呢?”
类温言安抚母亲:“妈,我现在很好。”
闵柔仔细看看儿子,的确看不出哪里不好来,怕强逼儿子反而适得其反,只好换个话题:“美雪去欧洲了,我和韩太太谈了一会儿,听说她去找过季家小姐的麻烦,她后来也觉得当时自己太冲动,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类点点头,闵柔在儿子脸上看不出什么内容,一时间摸不透,暂时做罢,喝茶观察房间,试探:“你们谁睡客厅?沙发这么小对脊椎不好。”
只听儿子坦荡荡:“我们都睡床。”
闵柔睁大了眼睛,听儿子又说:“床很大,中间用枕头拦着,一人一半。天气变凉了,睡地上很冷,你也说了,睡沙发对脊椎不好。”
闵柔呆了半晌又问:“类,你这样算同居,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对永恩的父母怎样解释?远山夫妇一向宝贝女儿,岂会这样罢休?”
这点花泽类却没想过太多,自己住在这里是兄弟道明寺拜托的,对永恩他也并无非分之想,应该不会解释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