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恩只得介绍:“这位是我妈咪,这位是我以前的同学花泽类,我们一起去我师傅那里晚饭,他顺路送我回来。”
类压住心里的纳罕,礼貌地向李平问好:“伯母,你好。”
李平很高兴,实在是很少见女儿和男孩子接触,热情地招呼:“你好,要不要上来喝杯茶再走?”
永恩阻止:“妈咪,不用了吧,太晚了,他每天很早休息的。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回来。”
李平笑着答应先回家,永恩吸口气困难地和类说:“是这样,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我的妈咪才是我生母,她身体不太好,我一直陪伴照顾她。”
类直觉事情应该比较复杂,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不好多问。
回家的途中,想到永恩种种,类还是觉得事情诡异。永恩应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并非季远山和萧依云亲生的吧,那是什么时候多了个妈咪的?
这和她一次次失踪有关系吗?蓦然记起那年永恩刀伤,远山夫妇满头大汗对着医生喊:“我和内子都有过肝病,所以不能输血给我女儿,求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好吗?”
是阿寺说:“不要着急,我的血型和永恩是一样的,我输血给她。”
当时季远山夫妻表情复杂地看着阿寺,竟忘了说谢谢。曾经还有护士怀疑说,哪有夫妻两个都感染过肝炎的。永恩性命堪忧,大家也都没仔细想过季家的态度。现在来分析,永恩免试出现在英德,又突然退学,以道明家对远山夫妻的器重,怎么可能轻易同意双双辞职?然后一家人凭空消失,全无音信。一个念头闪过,难道永恩和道明家有关系?花泽类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到,根本没注意前面红灯,硬生生对着前面那辆已经停下的车撞过去,头毫无
准备地撞向方向盘。很痛,这是类昏迷前的感觉。
类醒来第一眼看到是美作的笑脸:“哇塞,你总算是醒了,搞什么?开车技术烂,你不会用司机吗?”
除了美作还有管家老赵,顾不得说话,对着窗户在胸口划十字。
头还有点晕,类坐起来:“现在几点了?美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夜了。我下午刚回来,本来晚上去找你喝点酒的,结果听老赵说你在医院,我就急忙来了。你真是够糗,居然去撞人家车尾,你边开车边睡觉吗?丢我们f4的脸诶。”
话是这样说,还是体贴地为类倒杯水。
老赵划完了十字,又忙忙地找医生来为类检查。医生的结论是让类住院一天,观察情况。美作讲义气地陪伴类接受观察。
劝走老赵,美作念叨:“以后要去哪里带上司机,不带司机就打的士,要不叫上我,我送你好了,对了,你晚上没那么早休息去哪里逍遥,和美雪吗?”
“不是,我去泰哥那里晚饭,顺便送季永恩回家。”
“季永恩?”
美作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老大:“她又出现了?这疯丫头每次出现得离奇,失踪得也离奇。她现在在哪里?”
类看看美作:“和她妈咪住在一起。”
美作没听明白:“哦,季家又搬回台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