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片刻後。
「君後回師門了?」
饒是秦中在宮中伺候多年,此時也有點崩潰:「回皇上話,正是如此。」
「你知道他師門何處嗎?」
「老奴不知。」
季恪想了想,又問:「姜守送完君後還回來嗎?」
「據大將軍說是要回來的。」
「那你說朕若問他君後師門何處,他會如實告訴朕嗎?」
「這……皇上問話,大將軍必不敢欺君。」
季恪沉默。
他站起來,在殿內踱了一會兒,忽而回過頭來,像是想起了一件大事。
「你方才說,君後那日受了驚嚇?」
秦中滿身是汗,揣摩道:「宮變危機重重,刺客又那般陰狠,尤其陛下受傷中毒,君後自然會害怕。」
這個「尤其」用得妙極。
季恪信服地點點頭,望著窗外說:「是,那天他都哭了,哭得聲音都變了,與從前的小哭截然不同,還不斷喊朕的名字,朕嚇壞他了。」
秦中:………………
一遍一遍又一遍,季恪終於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秦中適時進言:「駱神醫說陛下剛剛甦醒,心神難免動盪,還需多多休息。」
「多事之秋,朕如何休息?更衣吧,擺駕上書房,朕要問叛黨之事。」
秦中鬆了口氣。
終於想起來還有叛黨在了。
御書房。
季恪看了一個時辰的審訊口供,與眾臣商議過後,起駕去往大內天牢。
走到一半時改了主意。
不看了。
無需看。
當下回到御書房擬旨,將此大案一結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