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悻悻闭嘴,解元吉也朝她哼了一哼,背过身去。
赵元宁按了按太阳穴,目光落到他手里拎着的食盒上:“你手里拿了什么东西?”
解元吉似才想起来:“哦,厨房熬了药,让我给姑娘送过来。”
解元吉将食盒搁在桌面上,刚掀开盖子,一股浓烈的药味钻了出来,险些没熏得在场三个人当场去世。
解元吉皱着眉别开头,狠狠吸了两口气后憋住呼吸,一鼓作气的将食盒里的药碗给取了出来,手臂伸得直直的,捧着药碗远远的要递给双喜。
双喜也被熏得不行,不肯接,赶紧去将门窗都打开通风。
解元吉只好将药碗捧到了赵元宁的面前。
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味道浓烈刺鼻,不用凑近就已经将人熏得几欲作呕。
赵元宁捏着鼻子,难受地别开头:“药里加屎了?怎么这么臭?”
双喜扑哧一笑,捏着帕子扇风,企图将这味儿给扇开一些:“拿走,拿走,哪有人喝的药这么臭的,我家姑娘可不喝这玩意儿。”
解元吉也被熏得不行,憋气憋得脸通红:“这是云鹤师叔安排的,说是对姑娘的伤势很有好处,姑娘要不……喝一口?”
一口气说得太多,解元吉没忍住呼吸了一口,险些当场呕出来。
赵元宁紧蹙着眉头,听到“云鹤师叔”
几个字秀眉一挑,朝双喜睇了个眼色。
双喜也是个机灵的,一得到姑娘的示意,当即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便接过那药碗:“什么臭烘烘的东西也好意思拿给我家姑娘喝,要是喝出了问题,小心你们紫霄观上下。”
解元吉眼睁睁看着双喜将药碗重新放进食盒里,盖上盖子就要往外拿。
他试图上前阻止,手才堪堪伸出去,双喜一个凌厉的眼刀睇来,他立刻就怂了胆子,任着双喜将东西拿走。
处理了那药,双喜将厢房的门大大敞开,又从箱笼子里取出香焚上,好一会儿才将那难闻的味道给压了下去。
赵元宁穿鞋下床,搂了搂身上的斗篷坐到杌子上:“你坐吧。”
没了那股臭味,解元吉再不用憋气,深深呼吸了好几口。乍一听赵元宁说坐,想也不想的摆手拒绝。
双喜一个厉眼瞪过来:“我家姑娘让你坐。”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