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日经安奉县的盐粮的单据账册,可整理好了?”
这些账册,从昨日孙承远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整理了,今日上午县衙里的吏员实际上干的也就这点子小事。十日的账册本就不多,早就已经整理好了放在一边了。
几个小吏一起,将东西搬到一边的桌上,陈应简单地从外到里地挨个翻过来,装作不经意地抽了几个,一一查看,其中便有钱家粮庄的东西。
将同一天的几家账册,放在一起细细对比,该有的印章和签字一个不少。
他并不了解,墨渍纸张之类的有什么不同,但是自有人知道。
“这些东西孙大人已经看过了吗?”
陈应问着在一边站着的小吏,那小吏答说孙大人已经看过了,吩咐他们小心保管,并说了不要遗失。
这两个小吏心中惴惴,生怕这两个大官不对付,办什么事意见有冲突,将自己也卷进去。
陈应将自己抽出来的几分拿在手中,用装文书的纸袋子装了。
“太子殿下叫我将这东西带给他看,但是孙大人不问,你们便不须说。”
他从
腰间的钱袋子里拿出几块绞碎的银子,拿出来塞进这二人手里。
还是月君有先见之明。
他想起她便觉得心头松快些,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扯出笑意来,外面的雨也恰好停了,迈着松快的步子出去。
留下后面几个小吏握着银子一脑门子的莫名其妙。
这大人肃着一张脸来,怎么什么也没发生就吊着嘴角走出去了,实在是怪,和那个只知道坐在县衙里吃饭喝茶的孙大人一样怪。
他将这几分文书放好,又几乎将整个县衙里里外外转了一圈。
雨后天晴,太阳就快要落下去了,半边天的云彩都被余晖映上赤色光晕,孙承远才领了那些个县尉什么的回来。
一个一个神情的奄奄地,倒是那个钱佳玉并不在队伍里。
“哎呦,孙大人,可是捉住那方惊魁了?他虽然不是凶手,但一定是和此事有关的,审一审总是要审出来些东西的。”
孙承远见他凑上来,只觉得心里边像是让人耍了一样的难受。
他气得一拂袖,也不说话,就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走到一半看了看天色,回头朝着陈应说着。
“陈老弟问问太子咱们什么时候下职,好早些回家休息明日再来找找凶手吧!”
之后便挪着自己肥瘦均匀的身子走进去。
两边的人都四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那个跟着去的小吏朝着陈应的方向过来,将在钱氏粮庄的事情说给他听。
“孙大人今天去,倒是真的看见
那方惊魁的影子了,那钱大人就和孙大人一起去追,却撞破了之前做证人的袁四五,和钱大人的娘在一个四面不透风的暗室里面相会呢。”
这是,捉奸捉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