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的。”
蒋屹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殊,只是杜庭政的神情未免过于落寞了。
他摆摆手,慢吞吞到了台阶前。
木质的台阶踩上去出一点细微的吱声,两侧的扶手上有些浅灰色,似乎是久不打扫落下的尘土。
顺着楼梯上二楼,入目是在一间客厅,落地窗外露出明亮的月光,能看清这里的每一处布置都精致而体面。
蒋屹环顾一周,按照杜庭政卧室的方位,寻找过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当初杜庭政的卧室跟现在没什么两样,摆设几乎毫无变动。
他又按照杜宜安的卧室方向寻过去,果然,在敞开的门里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杜庭政。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
在黑暗中尤其明显。
蒋屹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慢吞吞走进去,站在他旁边,跟他一起望着窗外。
这地方正对着西方,只能感受到月光,却看不到月亮。
“我……”
蒋屹说了一个字,停住了,好像还没有想好后面的话。
如果光线再清晰一些,杜庭政就能现他眼睛被月光映得很亮。
“想说什么。”
杜庭政道,声音一贯冷。
不过他一直这样讲话,蒋屹便忽略了杂糅其中的情绪。
“人总要向前看的。”
蒋屹说,“已经过去的事情,不要总返回去想,给别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
杜庭政微微侧头,窗外的光照在他侧脸上,映的眼中寒意迸,今晚杜宜安被催眠后说出的话像匕。
刺激着他麻木陈旧的神经。
想要即刻摧毁那些欺骗、隐瞒、诱导的一切。
脚下物是人非的地点,尘封多年的往事,不堪回的记忆,一声“对不起”
将他的破坏欲望带达顶峰。
蒋屹并不知道杜薪粤已经被监1禁,远在千里的杜鸿臣也停职下权,只有杜宜安同多年前一样,再次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蒋屹小声解释道:“我是指,杜宜安,还有二叔。”
杜庭政额角跳痛,眼神像寒冬的匕一样冒着寒气:“还有谁?”
“杜鸿臣?”
蒋屹只知道他家有这些人,尝试着说,“即便有血缘关系,如果一味打压,难免会产生逆反心理。不过你们这种大家族可能不太一样,总之把握度,能和平解决的,尽量不要闹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