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说,“只要大爷想的话。”
蒋屹点点头。
他再次望向漆黑一片的大楼,杜庭政不知正站在哪一扇窗前。
金石也跟着转过身去望:“只是很多事,大爷不在意,所以不追究。”
被酒精浸泡过的神经变得迟钝起来,短暂的注视中蒋屹频频出神。
片刻后,他呼出一口气,定定地说:“应激性创伤心理障碍。”
金石转过头:“什么?”
蒋屹视线凝在杜庭政消失的转角处,没动。
“闯入性再体验,过度警觉,易激怒,”
他回想起来初次见到杜庭政的时候,只是望了一眼颈侧纹身就将他激怒,笃定补充道,“回避。与外界疏远、隔离,情感障碍,日常生活缺乏快感。”
金石倒吸一口凉气。
“……可是医生从来没有说过他有这方面的问题。”
蒋屹看了他一眼,金石立刻便说服了自己。
“可能是医生对这方面不专业。”
他询问道,“这个该怎么治疗?”
“利培酮,氯氮平。”
蒋屹说,“心理介入治疗。催眠,认知行为疗法,暴露疗法,眼动脱敏……他自我意识强烈,狂妄自大,大概很难接受。”
金石同样觉得很难实施:“还有其他办法吗?”
“自我调节。”
蒋屹说,“多接触新鲜事物,家人支持,给予正面积极的回应。”
金石点点头,考虑着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