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深睡中的杜宜安好像听到了篮球拍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他皱起眉,喘气很费力。
杜家的一切都像是被降了调了黑白电影。
他费力的爬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有一个篮球框,底下还画了三分线。
心理医生的声音跟老管家很像,没起伏,也几乎没有情绪:“今天你也打球了,你人小,因此觉得篮球架很高大。有人推门进来,你看了她一眼。”
杜宜安张了张嘴,没出任何声音。
“她挽着头,头是乌黑的,她对你说话。”
心理医生道,“她体态优美,像一只白天鹅,声音平时有点强势,你害怕。”
“现在,她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你观察着她。”
杜宜安挣扎了一下,想睁开眼,心理医生模仿篮球砸在地上的节奏音。
片刻后,他稳定了一些。
心理医生把声音压地很低:“她好像很伤心,也有一点疯狂……你害怕她。”
“别……”
杜宜安艰难道。
心理医生缓缓道:“她对你说……”
“她对我说……”
“她说……”
心理医生不疾不徐地引导着,语调平稳的像是画外音,“你出去玩,还说……”
“她说……”
杜宜安闭着眼,眼角越来越湿,逐渐流下眼泪。
心理医生观察着他,缓了缓,继续道:“她哭了。”
“不停地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