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三天,”
蒋屹说,“我准备周四下午再回,如果太累,就周五回。”
“这么久。”
鹤丛道,“课都安排好了吗?”
“肯定的,”
蒋屹坐在候车室里,端着杯热水,小口的喝,“公派出去的,院里都协调好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别正赶上我在飞机上关机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又生气。”
“喝烫水对肠道不好。”
鹤丛听见他吹凉的气声,提醒道,“我哪有那么爱生气。”
“不喝了,凉了再喝。”
蒋屹问,“你不爱生气?”
“生气也是被你气的。”
鹤丛道。
“好的,”
蒋屹哄他,“我身边只有一个正常人,就是我的丛。”
鹤丛笑了片刻,又忍不住皱眉:“非得周一去,如果周六日,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
蒋屹:“不用担心。祝意在那边,我中午找个饭搭子还是不难的。”
有熟人在,鹤丛就放心多了。
“你不会走吧?”
他又问。
蒋屹一愣,没反应过来。
鹤丛长长出了一口气,语气说不出来的怅然又夹杂着刻意的轻松:“你之前说要去国外,找叔叔阿姨……当然了,你去了能更好的话,也行的,我支持你。”
“但是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
他飞快地补充道,“你走了,我连个一起唱歌吃饭的朋友都没有了。”
蒋屹思考片刻,没说不会走,也没说会走,只低声说:“以后你会有女朋友,她会成为你的妻子,你们还会有小孩。忙碌起来只有工作和家庭,比起你需要我来,我更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