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
骤然落下的吻携带着滚烫的呼吸,像是燎原野火,带着不可拒绝的强势,侵入她的唇齿,一寸一寸,将她的呼吸与理智一同吞并。
情迷意乱之时,她看向眼前这个攻城掠池的大将军,他那张一贯淡漠疏离的脸上染上一片薄红,连到耳根。
程朝朝一下子就像一个丢盔弃甲的逃兵,她手脚软地推了推周越楼,想要结束这个让她绵长得有些窒息的吻。
但周越楼并没有给她逃跑的余地。他抽出一只手来将她的两只手按住,一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抱得更紧,像是尝到了沉醉的美梦,轻轻吮咬她四处逃窜的唇瓣。
“跑什么跑,又不是第一次亲了。”
他咬牙切齿报复她道。
这个人!贯会学她说话!
程朝朝只觉得面红耳赤,滚烫的体温透过衣物交织在一起,偏偏这人还不要命似的死死扣着她。
程朝朝有点怕。
她胡乱拨开周越楼,划拉两下空气,结结巴巴道:“我爸妈来了。”
周越楼松开了她,用手指绕着她的头玩,低声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别学了别学了!
程朝朝连忙用被子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周越楼。
周越楼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回了他那可怜巴巴的地铺上。
*
程朝朝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的父母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对周越楼左看右看。
程知怀皱着眉头从周越楼肩膀上捡起了一根长。
当真是明察秋毫。
周越楼在她父母像刀片似的目光中有苦难言。
程朝朝笑的直不起腰。
她觉得父母那防周越楼就像防狼的样子真挺好笑的。
他们大概没有想过,那个大灰狼其实可能是自己。
许琼菱去了厨房磨菜刀。
程朝朝憋笑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还是只能装作一本正经道:“妈,你大早上磨菜刀做什么。”
许琼菱吹了吹菜刀的寒冷刀刃,把程知怀捡起的那根头放在菜刀上。
嗯,吹可断。
许琼菱满意一笑。
程知怀连忙从她手里夺下菜刀。
一家三口别扭的吃完周越楼做的早饭,餐桌上谁也不说话。
“叔叔阿姨,你们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有点乎你们的想象。”
周越楼率先开了口。
“这并非程朝朝的本愿。是我不好,连累了她,让你们担心,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