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淡淡一笑,并未言语,只是放在宴时锦腰间的手往边上挪了挪。
女子登时如临大敌一般。
身子绷得更紧了。
亦不敢再出言忤逆他。
二虎在一边看得直叹气,暗中寻思自家主子今晚当真是有些不当人了,一点都不尊重人的。
却忽然感受到裴容冷冰冰的目光,“你还杵这儿作甚?还不进去收拾一下?”
许亭松眉头一皱。
收拾?
他自然也明白裴容接下来要做什么……
登时心痛如绞,不愿再看下去,强忍着心中难受开口道:“王爷,微臣也退下了。”
说完,他便自觉地走到屏风后面。
大门处两
侧摆放有石凳和可供休憩的门房,他将自己关了进去,随后身子一滑,瘫坐在了地上……
屋外忽然传来宴时锦的娇呼,“王爷!”
他心头一紧,旋即再也听不到什么声响,唇畔便泛起一丝苦笑。
之前在他府上,每次裴容来他都是知道的。
那时他既不能阻止,也不能以平常心待之。
如今和他们两人相隔甚近,脑海里不断重现方才两人紧紧相贴的画面,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妒火焚尽一般……
婉清宫内虽有几日没打扫,但里头却算是干净的,故而二虎只略略擦了擦灰尘,便想着出去瞧瞧什么情况了。
他不会看不出自家主子方才向许亭松示威的举动,心里是真怕裴容一时没分寸闹出什么事儿来。
不想,却和自家主子撞了个正着。
“出去!”
裴容轻轻怒喝道。
“得嘞!”
二虎忙不迭地弓着腰退下,动作利索地将门合上。
没走两步,便听到花瓶碎在地上的动静。
房间内虽铺了地毯,却也能听见些响儿。
他顿时重重叹了口气,嘴上呢喃道:“见过猴急的,没见过这么急的……”
屋内,宴时锦坐在了金丝楠木桌上,双腿被裴容抬着,架在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