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欣喜顿时全被讶异淹没。
就在他怔愣间,宴时锦的目光停在他包扎好的手臂上,“公子伤势如何了?”
陪在薛方玉身边的许府下人开口回道:“禀姑娘,薛公子受了些皮肉伤,府上大夫都给处理好了,公子正也要去中堂。”
薛方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眸光晦暗不明,似在沉思着什么。
宴时锦扬唇一笑,“既如此,妾身陪公子同去。”
薛方玉张了张唇,满腔的疑问,到了嘴边只化作了一声“好”
。
看宴时锦这般陌然模样,她定然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否则怎么会变成怜忆,又辗转和许亭松走到一起……
他只要一想到关于许亭松和怜忆之间的传言,就觉得心痛如绞,脑袋都疼得厉害。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心有不甘。
想了想,他跟上去问道:“姑娘是否失过记忆?”
宴时锦脚步一顿,
面上浮过一片讶色,“公子怎生看出来的?莫非会算命不成?”
薛方玉勉强笑了笑,“懂些皮毛罢了,姑娘如此妙人儿,今后当真决定待在这围墙之中,度却余生了?”
现下情况不明,他只好先试探试探宴时锦的情况。
也更想知道,她对许亭松是个什么态度。
阿林一听这话,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以为薛方玉想挖自家大人的墙角。
瞬间眼神都变警惕了。
宴时锦唇角一勾,面上竟难得露出羞赧之色,一副女儿家的娇态,“自然是如此,妾身如今既跟了许大人,便是要同大人过一辈子的,公子呢,可有心上之人了?”
她记不清和这薛家公子有什么往来,故而同他之间,只说些应付的场面话。
薛方玉脚步一顿。
宴时锦疑惑回头。
见她这般模样,他才当真确定,她并非演戏,而是真的不记得了。
否则,她定不会这般自然地问出这个问题……
现下,他心头的最后一丝希冀也全然破灭。
原来他千辛万苦想要寻到的心上人,便是城里头名声正盛的花魁怜忆,且已经和许亭松许了终生了……
他忽然觉得身上伤口疼得厉害,像是伤口被人撕扯了开来,有凉风灌上去,引起一阵专心的痛楚。
“薛公子?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