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最近把不少政事都交给了儿臣处理,有让儿臣协理朝政的意思,可皇叔年纪尚轻,不该这么着急。”
闻止颐低着头,不敢去看钟离粟的眼睛。
“可是处理政事有些吃力?”
钟离粟问道。
闻止颐摇了摇头。
“儿臣是担心,辜负了叔父和皇叔的心意。”
钟离粟的黑子落下,将闻止颐的白子团团围住。
若是换一个心急的人,这时候该焦躁不已,盘算着怎么杀出重围了。
可闻止颐依旧面不改色,伺机找出钟离粟的破绽。
在一片黑子之中,寻找那一点点生机。
“既如此,该更加勤勉谨慎才是。”
钟离粟眉目舒展着,视线不离棋盘。
“可是儿臣比不上皇叔。”
闻止颐向来笔挺的背也塌了下去,语气里带上了一些委屈。
他已经努力向皇叔学习了。
学习他这些年的政令,学习他在国家危机时候的处理方式。
可他扪心自问,换成自己,绝不可能做的比皇叔更好。
若闻止颐生在外戚干政,战火四起的时候,确实比不上闻昱。
可现在是盛世。
朝臣和睦,还没有展到影响皇权的地步。
战火刚熄,几十年内展不出可以与大祁抗衡的力量。
闻止颐的仁慈稳妥,才是现在需要的。
“功夫比不上你皇叔吗?”
钟离粟不合时宜的开了个玩笑,完全打断了闻止颐的思路。
稳重的脸上难得出现讶然的神色。
“儿臣明白了。”
闻止颐面露喜色。
闻昱手段强硬,是与权臣强敌对峙中逐渐磨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