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爷您想啊,这小家小户里头的女娃,哪有几个,会专门去学这些东西的啊?”
“差不多还没等长到五六岁,就开始帮着家里头做活了。”
“天天拾柴喂鸡,烧火做饭。”
“手上不说满是老茧了,也十有八九尽是损伤,又哪里堪得大用?”
“要找,就只能往那些富户里找!”
“可是这太富的吧,又着实不好拿捏。”
“要是没点关系背景,就这年月,想富他也富不起来啊!”
“所以对付这些人,更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万一要是,不小心惹到了京里哪位大人的远亲故交。”
“那就不是办差了,而是给老爷您添麻烦了不是?”
“所以……”
耿通判的脸色,越听越难看。
想要摔东西吧,可手边却已经是空空如也。
想脾气吧,可却又不知该从何起。
毕竟人家的字字句句,听起来好像都是在为自己考虑的样子。
最后只能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邓管家。
盯了好一会儿,才尽显疲惫的,重新半躺回椅子里问道。
“照你这么说,就是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又调动了如此多的人手,可你那边,依旧还是毫无进展,对吧?”
邓管家明显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善之意,丝毫也不敢耽搁,连忙从自家袖子里,掏出一张看起来有些年月,边缘处已经有些磨损的兽皮卷,满脸谄媚的双手奉上。
“老爷您看,这是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耿通判压根就没把这张兽皮当成一回事。
只不过是看在邓管家如此郑重其事的份上,才很是随意的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