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感觉,但我有。”
陈元白眸低掠过一抹难以把捉的笑意。
“咋还越老越变态了呢?”
这话说完王侃立刻就后悔了。
陈元白收回脚,缓缓蹲下,一只手在他左肩拍了拍,又用那沾了灰尘的手指抚上王侃面颊,一点点掠过他的胡茬。
王侃面色惨白,惊出一身冷汗。
指尖抚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如火烧般灼热。
他感受不到疼痛,可其他感官灵敏度却好似被无限放大了。
王侃这才发现,眼前的陈元白竟比任何时候看得都清晰,连那细微的呼吸声都恍若低沉的钟鸣,萦绕在耳。
“你用的什么术法?”
王侃低声问。
陈元白不回答,仿佛对着个顺毛大狗般摸着王侃的头发,指尖似是无意义地在他发丝间打转。刚掀起一丝波澜的眸子又淡下去,整个人冰冷又疏离。
“师弟,你现在这样,还能找女人吗?”
“那也不能找个男的。”
王侃几乎脱口而出。
若不是他此刻感官敏锐,他绝察觉不出陈元白面上凝滞了一瞬的怒意。
陈元白起身,他纤长的背影很快隐进昏暗,王侃听得两声清脆的敲击音,不过几秒钟,地下室的暗门就缓缓打开。
这门是从外部开的,他转眼就在陈元白手边看见了那熟悉的雕花红漆刻着云纹的木盒子。
映着暗门缝隙里的白光,一个少年小心翼翼地闯进王侃的视线。王侃盯着那少年俊逸的脸蛋怔愣了数秒,随即错愕地盯着陈元白。
像啊,太像了。
这孩子简直和年轻时的陈元白一模一样。
“师父,你叫我?”
苟安澄澈的大眼睛闪了闪,整个人已然乖巧地立在台阶下。
“陈元白,你疯了吗?这孩子才多大?”
想起刚才自己那一通浑话,王侃不由得往龌龊的方向想。
眼前这少年太像陈元白了,以目前陈元白的精神状态,找这么个人对自己做点年轻时不敢做的事,弥补过去的遗憾也不是不可能。
“师父,他能看见我?”
苟安兴奋地叫出声。
“他当然能。”
陈元白面无表情,“他是你师叔,若不是当年下山了,现在说不定是我们全真的掌教呢。”
“陈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