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不禁有人笑着说。
“这倒是真的,听说王侃就这一个宝贝徒弟呢。”
“他徒弟是真牛逼啊,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点陈老就跟点烟似的。”
阵阵爆笑听得洛凡心慌,他点烟可没这么生猛。
“但陈老不是这次大会第一个出事儿的。”
另一个男人忽然说。
“我下午听说,酒店里昨天晚上死人了,死的是普通人,不是咱们行里的,主办方已经报警了。”
“那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咋没关系?酒店都被协会包下来了,凶手很可能就是来参会的人啊。”
男人压低声浪,“据说还是先奸后杀……”
“操,造孽啊,姑娘也太可怜了吧?”
“谁跟你说死的是女人了?”
男人继续说,“据说尸体是在酒店后山发现的,死亡时间大概就在昨天半夜,子时到丑时之间,死者是酒店客房部的服务员,是个……男人。”
桌上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呼。
嘈杂里,洛凡听不到更多,他颤抖地放下筷子,头皮发麻。
昨夜他敲开夏潮的门,房间里散落的衣服只觉得眼熟,如今想来,那应该就是酒店客房部服务员的制服。
细思恐极,他今天会上的纸符分明也是夏潮递给他的。
是夏潮,一定是。
洛凡慌忙掏出手机,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夏潮打电话,却觉得后脖颈一凉。
余光里寒锋闪过,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正在切开他的脖子!
洛凡猛然回身,不由得伸手摸上脖颈。
他并没有觉得很疼。
夏潮正立在他身后,放下手里的牛排刀,一手捏着一条染血的红色肉虫,在桌上狠狠一按,虫子瞬间爆开。
是蛊虫。
“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
夏潮笑着说。
“没,没事。”
洛凡诧异看他。
然而夏潮似乎并没有坐下来的意思,微冷的指尖触碰到洛凡脖颈,似乎留恋不舍地缓缓摩梭,摸得洛凡一阵心慌,不觉间身子抖了抖。
拨开夏潮的手,洛凡坐到了旁边椅子上,才和夏潮堪堪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们在调查你?”
夏潮眸色微沉,说。
“也没有,只是随便问几句话,毕竟是我让陈先生受伤……”
“不是你。”
夏潮垂眸,眼底温柔的光早消失不见,“洛凡,你现在很危险。”
“啊?”
“道法协会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陈敬德的徒弟更不会,据说陈敬德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他们怕你跑掉,竟然用蛊虫控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