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怜悯!”
片刻,芥蒂在两人间炸裂,火花溅射在她们身上。
多好啊,反正关系都破的不能再破了,郁闲烯自暴自弃地想。
与极端情绪的人共情是一件很累的事,他以为他可以,现在看来,不过是白费心思,自作多情。
无论生什么他都第一个想到她,他只是想要她好好的。
可倨傲者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善意。
“你说完了吗?”
停顿的片刻,郁闲烯开口。语气没有先前的柔和,是平淡的,是疏离的,一如晨雨曦一样。
“说完了就去吃饭,大家都在等你。”
“我上来只是来叫你吃饭,不是专门来听你脾气的。”
他平静的说完,静静的陈述事实,像是先前无事生生一般。
晨雨曦没接话,只是望向玻璃窗。
屋外暮色沉沉,寂寥又沉默。
“宣泄是宣泄,你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任何人。你这样只是在展露你的脆弱,只是在向无关的人宣泄怒火。有什么用呢?”
“如果只是哭和火,那绝对不是晨雨曦。她不会做这么丧失理智又毫无意义的事。”
“……又是来说教的吗?”
晨雨曦轻轻笑了。
她在抵触,自怨自艾的自悲者抵触善意,只是守着自己冷漠又可怜的清高。
“无论你把这当说教也好,当劝慰也罢。我所表达的只是最浅显的含义。我没有想同情你,我只是希望你好起来,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
郁闲烯盯着她的眼睛。
“木瓜不会希望你为他踟蹰不前,一蹶不振的。现在技术那么达,不可能修不好的。”
“凶手的恶意报复,所露出的马脚只会让我们获益。所以,不该就此罢休的。”
郁闲烯的声音又柔和下来,循循善诱道。
“对,该一报还一报的。既然如此他们应该想过后果的,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晨雨曦忽然勾唇笑了。
晨雨曦天生是一个极端记仇的人,背地里向来睚眦必报,锱铢必较。
曾经她外表沉默恬静,实则虚伪又冷漠,后来本质被他人所激。回归本性般,报复了霸凌者。如今也一样,不叫她痛快的,也别想有什么好结局。
“还敢回来,倒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