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情景,面上不免带了几分不自然。
“你那是什么表情?”
裴云暎抱胸看着她,“一副心虚模样。”
“哪有心虚?”
陆曈推门走了进去,“你们宿院的其他人呢?”
“蔡方安排庆宴,都在吃席,很晚才会回来。而且我的院子,他们进不来。”
裴云暎跟在她身后,顺手掩上门。
陆曈进了屋,不由一怔。
靠窗的小几上,放着一只酒壶,两盏玉盅,几碟糖酥点心,最中间放着一串用彩线穿着的铜钱,上面刻着二十四福寿。
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
从前在陆家时,每年除夕夜里,母亲会偷偷将用红线串起来的铜钱塞到她枕头下。
陆曈拿起铜钱,看向对面人:“压岁钱?”
“你不是很遗憾今夜没吃到钱币?”
裴云暎在小几前坐下,“现在你有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到钱币?”
他睨陆曈一眼,悠悠道:“我进来你们院子时,你那位同僚正向你献殷勤。一看就知道了。”
陆曈:“……”
这人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陆曈把那串铜钱收好:“所以,你让我过来,就是给我发压岁钱?”
“当然不是。”
裴云暎看向窗外:“和一群酒鬼看烟花,未免太吵,我这院子清净,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