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鄙夷:“东家怎么这么功利?”
又给陆曈盛了碗鸡汤,“姑娘,是不是这之后,您的医官袍子得换色了?”
新进医官使着淡蓝长袍,随官位上升,颜色渐深以彰地位变化。
陆曈握着勺子,在汤里搅了搅:“我不回医官院了。”
阿城边扒饭边问:“这是什么意思?”
陆曈抬起头:“我辞任医官一职了。”
院子里静了一静。
杜长卿手里的筷子“啪嗒”
一声掉地上。
“啥?”
“我辞任医官了。”
“……这是为何?”
苗良方不解,“好端端的怎么说辞任?”
陆曈搅着汤,语气平静,“我想了想,医官院还是不太适合我,我更喜欢在西街坐馆的日子,所以辞任了。”
“不是,你喜欢在西街坐馆,那你眼巴巴跟人去苏南凑什么热闹。”
杜长卿把碗一推,急道:“人家去救个疫,名声也有了官职也升了,怎么到你这里还不如从前了呢?”
他说着说着,忽而想到什么,一拍桌子,目光灼灼盯着陆曈:“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又在外头惹什么祸事了?”
陆曈不说话。
“肯定是,”
杜长卿越发笃定自己猜测,“你上回就是看了什么御药院药单,回西街闭门思过了三月。你一定是在苏南又管不住手捅什么篓子,根本不是主动辞任,而是被赶出医官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