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嵇沅看向嫂嫂,近似哀求:“嫂嫂平日里就多疼疼二哥吧,他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太苦了,比我和阿娘都要苦得多。”
滢雪听言,心中五味杂陈。
她自幼不知人间疾苦,也不知旁人能过得多苦,可看到他身上的旧伤,齿间都觉得苦涩。
嵇堰在颐年院待了很久,说了好些话,才算是把老母亲哄消气。
也承诺以后不让自己轻易受伤。
嵇堰回鹤院,才入房中,身后便有温香软玉抱了上来。
他一愣,低声问:“怎了?被阿娘骂了?”
身后的人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
“想抱你。”
她说。
她想疼疼他。
嵇堰低低笑了一声:“这是心疼我了?”
她没说话。
嵇堰随她了,只是开荤不过数次的男人,总是容易荤子上脑。
背后抵着两团绵软,存在感极为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嵇堰轻咳了一声:“可抱够了?”
滢雪松开了手,温声细语的说:“汤药送来了,喝完后,我给你上药。”
说着,她便要去准备药箱,但手却忽然被拉住。
她转头,不解地看向他:“怎了?”
嵇堰沉默了片刻,声音颇为沙哑:“上药不急,有旁的事急。”
滢雪疑惑:“还有什么急事。”
嵇堰漆黑的眸子幽深一片,滢雪似乎看明白了些什么,眼神渐渐地露出了惊色,低头瞧了一眼,瞪大双目再抬起头。
瞪他:“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知羞!”
“坏胚!”
脸上愤然的神色,哪里还有半点温柔。
嵇堰一拉,把她拉到身前来,蓦然抱起,笑声地沉沉的道:“就是坏胚,你能拿我如何?”
滢雪感觉到他笑时胸腔鼓动,一时语塞,但又赶忙道:“你还受伤,可别乱来。”
嵇堰:“我受伤了,还得好好养养,不能做激烈之事,所以就劳烦夫人多多劳累了。”
他说得客气,正经,可暗指之事却一点都不正经!
滢雪可一点也不想知道他要她如何劳累。
以后谁再说让她多疼疼他,她就跟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