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的过程里,庞媚时不时地撩邬济两句,邬济不接,她则会一直逮着他问。
“姐姐今天的妆容好看吗”
邬济不敢不回,只能说“挺好看的。”
那庞媚必然高兴得不得了,非要上去摸一把邬济的脸,实夸暗撩“有眼光,你这眼睛也贼好看。去,姐姐奖励你,把姐姐的饮料拿来。”
邬济“”
把他当狗一样使唤。
她每次都直接上手,还是在人多的片场,实在是让人误会。
邬济又只是个二十出头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单纯男孩,没学会伍绪的圆滑,被个大前辈呼来唤去,随意对待,面子上过不去,却又不敢反抗。
整天都觉得剧组里的人都拿有色眼光看待自己,自己不知不觉就成了庞媚的小跟班,小男仆,抬不起头来。
这样的事每天都要生几次,庞媚若下次再问“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美不美”
邬济不想重蹈覆辙,下次就只说“没注意,和平时差不多。”
庞媚不高兴,眼睛一蹬,前辈的架子立刻端出来,拿捏得十足。
“你眼睛瞎了哪差不多明明差很多,戏服颜色都不一样”
说完还得故作开玩笑地踢他屁股两脚,显得亲密又接地气的样子,不管邬济脸色是不是已经了白,是不是不喜欢这种随意的玩笑,而隐忍不。
她辈分大,新人不敢还手还嘴,哪怕画面看着观感不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旁人不关心这一幕,权当没看到,但是这一恐一吓的,把邬济整得快心理崩溃。
只觉得自己跟伺候太上老佛爷没两样,每天一惊一乍,除了背台词琢磨演技,还得应付庞媚这种难搞的前辈。
在片场,邬济整个人越来越面如死灰,眼神飘虚无神,满脸都是这戏怎么还不结束的样子。
这天拍到中午吃饭,邬济领了盒饭,一转头钻进了秦冉和常灯的休息间,两人正纳闷呢,邬济垂着一张胀得红的脸,硬着头皮道。
“我能在你们这休息会吗”
他脸皮薄,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份上,肯定不会主动开口求收留,能这么委屈巴巴的过来,想必实在是无法忍受庞媚了。
“可以,过来一起吃吧。”
秦冉让巴连给他搬了把新凳子,邬济糯糯地坐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你身体不太好啊哥们”
常灯挑眉问,“这几天应该吃不消吧”
邬济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虞之色,幸好他饰演的就是一个病弱美男,倒是和他本身这个形象合二为一,很好的消化了角色。
“新来,不知道剧组是这样的。”
邬济嗫嚅着唇说了两句,将耳边的道具长撩起,随即出现一处惊悚的红痕。
秦冉瞧了一眼邬济,问他“你这里是怎么了”
邬济犹豫着没说话。
常灯也看见了,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只道“你脖子上这些细节,镜头里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你最好还是节欲,再不行也别弄出印子,这草莓印咬得这么深,只怕是粉都要盖好几层。”
邬济的脸色一恸,眉眼戚戚然“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昨天拍到半夜,媚姐硬要去我房间对台词,然后,然后就”
还真是熟悉的套路。
秦冉暗自心道,不过不同的是邬济这人柔柔弱弱,看着就好说话,肯定是让庞媚得了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