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一天”
安桐点头,然后又摇头,“赶路浪费了一些时间,我下午四点就离开了。”
男人凝视着她红的眼角,喉结滚动,再开口时,嗓音莫名哑了,“以后想去拜佛,最好招呼程风或者凌琪陪你一起,贝南山偏僻,若出了意外,得不偿失。”
安桐没作答,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她好像听进去了,可依照容慎对安桐的了解,这种举动大概代表着敷衍。
下一次,她极有可能继续阳奉阴违,我行我素的独自上山。
贝南山有她不想说的秘密。
这个认知划过脑海,男人的眼眸也随之暗了下来。
贝南山的大瑞寺,绝不是个拜佛的好去处。
她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俨然不打算说出实情。
容慎低眸摩挲着指尖,浓眉轻轻皱起。
心理治疗师这个身份有时是极好的掩护,随便说些什么大多能事半功倍。
但往往,利弊相成,偶尔也会变成一种潜在的桎梏。
比如安桐有秘密,作为她的治疗师,他不能肆无忌惮的追根究底,问得太多不仅有份,还会引起她的反感。
也因此,就连某些针对性的引导都只能潜移默化,不露声色。
十分钟后。
安桐吃完半碗米饭,脸颊也恢复了少许的红润,“容医生,明早几点出”
要去湛州了,今天闹出的小意外却冲淡了那份期待感。
“九点。”
男人面向窗外负手而立,听到询问,嗓音低缓的道“小安,你过来。”
安桐不解地走上前,侧目仰望着容慎的俊脸,“怎么了”
两人并肩站着,距离很近。
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夹着酒香窜入鼻端,他侧了侧身,手臂擦过安桐的肩膀,“去了湛州,介不介意和别人同住一段时间”
安桐诧异地微微瞠目,“别人是”
“我的父母。”
容慎的回答在安桐的意料之外。
她一时懵然,直勾勾地与男人对视,忘了回答。
“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