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经寒保持着一周两次的模特打工,有时候还带着身体状况逐渐改善的时经意――他每次来,阿姨那天都能放假不用进厨房。
九月来临时,谢九黎从白卉的汇报中大概知道她的团队给自己赚了些钱。
具体赚了多少,谢九黎没有太在意。
但她接到了顾疏的电话,询问她最近是否有时间接受上门拜访。
谢九黎接到电话时刚刚在教顾舟勾勒人脸结构,想了想就直接把手机给了顾舟。
顾舟有点讶异地稍稍睁大眼睛,过了两秒才接过“我来接吗”
谢九黎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看了顾舟一眼,挑挑眉“你不想”
“想。”
顾舟含笑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和顾疏展开对话。
谢九黎集中注意力听了前面几句,觉得这次谈话里顾舟终于占了上风。
――也是,顾疏本身就是来求和的。
那说明白卉的团队做得不错啊,该给他们多点奖金。
谢九黎想着,笔下随意地勾出了一张简单的人脸来。
顾舟几分钟就结束了对话,他和谢九黎并肩坐着,两人手里各一本素描本。
顾舟凑近看了看谢九黎的草图,脸就歪在谢九黎肩膀上面几公分的位置,是一个既显得很亲密、又不令她感到冒犯的距离“你最近开始画别的人了”
谢九黎的动作一顿“我不是一直在画时经寒吗”
顾舟笑着道“可你以前一直画的是贺孤舟啊。”
谢九黎没有反驳顾舟的话。
诚然,哪怕在时经寒刚来的前一段时间,她也是看着那张脸、在纸上绘出了贺孤舟。
哪怕是同样的五官,也会有截然不同的气质。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画了那张时家兄妹的合照开始――谢九黎笔下的人像逐渐脱离了贺孤舟的影响。
只不过如果不像顾舟一样知道内情,就不会出他这样的感慨。
“少说两句,”
谢九黎淡淡道,“对你有好处。”
顾舟眨眨眼睛,坐了回去,又一本正经地道“你好像一直不好奇那天我和沈雾沉打架的原因。”
“与其说你和沈雾沉打架,不如说你被他打了的那件事情”
谢九黎问。
顾舟不答反问“如果姐姐你明知道一件事会失败,还会去做吗”
“我不会做注定失败的事。”
谢九黎说。
哪怕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情,她也必定会扭转乾坤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