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哲用密语说了一句后,问老樵夫:“请问大伯,杜家村在哪里?怎么走?”
显得彬彬有礼,饶是一个有知青年似的。
樵夫见问直起腰来,眨眼打量一下赵哲哲与陈松松,瞧他两,人长得狗模人样的,那两张英俊的脸孔,亦是不会笨到那儿去,可是怎么就这么笨呢?走下去不就是了吗?
但他没有这么说,从腰带上取下一杆旱烟枪,从枪杆子挂着的烟丝袋捏出烟丝,放到烟锅里,然后点燃,接着“吧哒、吧哒”
抽起来。
“你们问道是问对了人!”
樵夫从嘴边拿走了枪管,倚老卖老地说。
说了这么一句后,就不接着说了,真活活要把人急死。然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在山下面。杜家村分为上杜家岙和下杜家岙。上杜家岙只有一户人家,而下杜家岙大得不得了,粗粗估计有两百多户。”
“你们自已去吧!”
樵夫说着,又抽了几口,然后把烟管里的烟灰在芒鞋底上敲掉,缠妥烟袋,再把旱烟枪插到腰带上别好,他准备砍柴火了。
“哎!哎!老伯,别忙、别忙!”
赵哲哲冲上去硬把他拽到一边的一块岩石上坐下,他对他嬉皮笑脸说,“来!坐着聊会儿天。”
樵夫从岩石上爬起来,苦笑着说:“我要养家糊口,没工夫陪你们聊天?!”
赵哲哲抓抓头皮想了想说,“小陈,你过来!过来!哎,你过来嘛!”
“干嘛呀?”
陈松松懒痒痒地说。
“你过来!……拿着砍刀,替大伯砍柴!”
赵哲哲自作主张从老樵夫手里夺下砍刀交于陈松松。
“你自己砍好了,何必叫我砍?”
陈松松手不接刀,嘴里嘟哝着。
“我砍也行,那这样吧!你来赔大伯聊天。”
赵哲哲盯着他眼睛说。
聊天?
意味着要刺探情报,难度要比砍柴不知大得多少去,还是知难而退吧,于是,陈松松装出副无奈的样子说:“还是我来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赵哲哲得意非凡地说,“多为大伯卖力砍柴啊!”
赵哲哲瞅着陈松松砍柴,便笑着对樵夫说:“放心吧,他不敢贪懒的……唉,大伯,那上杜家岙怎么只有单独一户人家?奇了怪了啊?”
“噢,这说来话长了。”
“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