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很平静,“嗯,我给您看个东西。”
他举起自己的手,指尖的银戒在余晖中微亮,随后盛开了一朵虚无的花。
“是不是很神奇?”
“只要我一难过,它就会开花。”
赫兹院长没有说话,谢灼也不在乎他说不说。
“以前没有的。”
谢灼说:“是在哥哥带我出幻境时留下的,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怕我跟着他一起死。”
所以只要他伤心欲绝,小山茶花就会出来哄他。
谢灼搂紧怀中的人,仰头望着天空说,“我从来不奢求指挥官能喜欢我,他那样的人,就该永远待在被人仰望的高空,只要看我一眼我就觉得满足了。”
“他偶尔能主动亲我一下,我感觉自己开心的要疯掉。”
花瓣坠落在少年银间,他无声的弯了下唇。
“可是他爱我。”
“他留给我最后的一句话是,谢灼,不要轻视我对你的爱。”
“您让我怎么释怀呢?”
少年的脸色近乎是平静的,可赫兹院长看出了他对生命的无望。
要不了多久,等到指挥官彻底消失,他也会消失。
“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再看看指挥官的记忆。”
谢灼想要类似追忆珠的宝物。
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
否则他连今晚都撑不过,他明明如今被治愈的没有伤口,却又好像遍体鳞伤。
赫兹院长摇摇头,“没有,能进入记忆的人只有一个。”
谢灼的眸色安静下来,“我知道了。”
他下巴轻抵在时霁安静的额前,“宝宝,你想不想我?”
我们葬在一起好不好?
无论是花还是海,都可以。